偶有小儿啼哭,又迅速被人捂住嘴巴,也未能惹来半分视线。
一处酒楼,拿着各色兵器的乌孙男子,见此情形,面面相觑。
有人弱弱出声,“那个,咱们,还要出去阻拦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然,直到军队全部路过。
他们也未如早前约定好的那般,提刀冲出去,为国死节。
铁骑在王宫七百步之外止步,远处城楼上,站满了弓箭手。
若此时,有乌孙百姓从后攻击,亦可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可惜,没有人……弃人者,人必弃之!
……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东方,大梁上京。
城外的场景,亦如乌孙王宫的场景。
有各地商贾相助,加之大梁四处战乱,调兵回防也需时间。
勋国公一路势如破竹,此时,已是兵临城下。
城中百姓忧心忡忡,却都自发参与巡逻队伍中。
巡逻队不收人了,便涌入后勤部队,搬东西,削竹箭,甚至煮饭都有人抢着干!
皇城各司,灯火通明,各部官员眼中,皆布满了红血丝。
“都说做生意的,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可我瞧着,分明就是蠢猪!”
“真以为勋国公上位了,有他们好果子吃,可笑可笑!”
年轻官员越说越气,直接抓起茶壶,猛猛灌水,被呛咳才觉心中好受一些。
谢明礼一边算着城中粮草数量,一边冷静回道:“既逆贼允诺,必然也不会失信于人。”
年轻官员皱眉,“这不可能,现在的税已是极轻了。”
“若真按逆贼的说法,那国库银钱从何而来?”
谢明礼从粮簿中抬头,声音清冷,“自是往死里压榨底层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