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年过去,谢玉衡亦甚少回江陵,便是回也来去匆匆。
并未认出,这位是她四岁之时,亲自为其取名的小姑娘。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年轻一代的喊声,响彻玉门关外。
刘副将,站在城防守卫队队长旁,抚须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队长点头,“将军,言之有理。”
哪知,刘副将,倏地笑了一声。
“就是你让手下人,来与老夫说,城外来了难民的?”
队长再次点头,“是卑职。”
他话刚说完,就被刘副将踹了一脚。
“什么难民,没搞清楚不要乱讲,引起城中百姓骚乱怎么办?!”
因着已是傍晚时分,很快便要闭城夜禁,届时,街上也禁止无关人等走动。
谢玉衡领着他们,包了城中几处客栈,给生意萧条的老板脸上乐开了花。
“来来来,侯爷里边请,里边请。”
“要不喝口茶,不要钱,小店送侯爷的!”
谢玉衡睇了话赶话的掌柜一眼,笑道:“来一壶上等的茶。”
“至于银钱,本侯乃左佥都御史,自是不能少的。”
她说完,跟在后边的梅行云,直接将一锭金子拍到掌柜掌中。
“你看着扣,不够了再着人寻我,小爷也有钱。”
谢玉衡见了那一抹金黄,不由地眉梢微挑。
这厮来玉门一路上,居然没被人打劫得啥也不剩,真是奇迹......
许吟秋,似看出她心中所想,嘻嘻笑道:“也不是没被人盯上过,好在报官及时。”
“说到底,还是朝廷选官靠谱,没和贼人沆瀣一气,不然啊......”
许吟秋,对梅行云,啧啧两声。
梅行云立刻跳脚,“许吟秋,你什么意思啊你,说好的不互相揭短呢?”
许吟秋耸耸肩,“我又没短可被人揭。”
“倒是某人请的镖师,也同他自己一样,脑子不灵光,走错路,导致我们白走一天多。”
梅行云,气咻咻指着她,“你你你还揭......真是气煞我也,你就仗着小爷从不打女人吧!”
听着亲友的拌嘴,仿佛间,似又回到入京会试之前的年月。
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时刻琢磨,对方如何所想,又该如何落子。
谢玉衡眉眼微弯,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真切的笑。
不是捉弄人时的笑,也不是客套礼貌的笑。
那笑,澄澈而明朗,如皎皎满月,令人移不开目光。
许吟秋不知不觉看出了神,待回过神来,心头猛地一跳。
她迅速收回目光,不敢亵渎这位名满天下的江陵侯。
她知,她与江陵侯,身份天差地别,绝无可能。
谢玉衡自荷包中取出一张银票,“今日你们初来玉门,我请客,便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
她正要递给掌柜的,梅行云连忙制止。
“别啊,咱们有厨堂学子一起来的。”
“这些个店,煮得又不好吃,何必当那个冤大头!”
“还不如买点菜,自己动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