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你二哥每月来信,将你夸成一朵花。”
“老夫瞧着你俩兄弟都是半斤八两,一样的脑子!”
谢玉衡眉眼含笑,并不反驳,见赵峥彻底歇了让她走的心思。
她长指轻扣床边木板,扫了眼帐内的副将及几个亲卫。
该如何把人支走?又该如何将手雷之威力,展示给赵峥看呢?
似看透她所想,楚琛清了清嗓子,端起王爷的架子。
“都出去一下,本王与将军有事要密谈!”
亲卫面色为难,“这......”
眼下将军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万一瑞王要对其不利,趁机夺兵权造反。
将军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
赵峥换了个姿势趴着,眯了眯眼,出言道:“都出去吧。”
呵,他还不清楚,瑞王从小到大就是个混子!
别人可能造反楚珩,但瑞王,绝无可能!
亲卫们先后离开中军帐,倒是副将离开之前,疑惑地看了一眼,未曾挪动脚步的谢玉衡。
不过瑞王和将军都没说话,他一个副将,也不好多说什么。
众将士离开后,楚琛往桌前一坐,翘起二郎腿,探手往高足盘中抓枇杷吃。
楚琛连皮吃了小半个枇杷,舒服得每根头发丝都清爽。
“真甜啊,一路上急着赶路,好几天没吃新鲜瓜果了!”
赵峥:“......”他就说这厮是个混子。
他看向谢玉衡,问道:“你这小家伙将人都支走了,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啊?”
谢玉衡轻笑一声道:“人是瑞王支走的,可不是玉衡。”
“是这样的......”
小半盏茶后,楚琛手边,堆了一捧枇杷皮与核。
赵峥则一脸恍惚,若非伤处隐隐作痛。
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归西,入了地府,喝了孟婆汤,产生了幻听。
楚琛打了个响嗝,扫了眼老将军的表情。
他一边继续剥皮,一边道:“若非这中军帐太小,合该让玉衡直接给您放一个瞅瞅。”
“说是如天雷落凡,也不为过!”
谢玉衡扶额,补充道:“因急着赶路,倒也未带太多。”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实在不行,也让某只猪雀,坐实神鸟之名。
“倒是不知乌孙联军那边,是何情形?”
赵峥神情恍惚,下意识回道:“乌孙联军,还是以乌孙士兵为大头,估摸着占其一半。”
“剩下斯基泰人与伊列,倒不知具体。”
“不过,伊列只是一小国,既骚扰西鲜卑,又出兵入联,许是不如斯基泰人多。”
“现下,联军在关外四十里的地方扎营。”
谢玉衡闻言,心中快速计量一番。
“已知乌孙联军五十万左右人数,若乌孙占其一半,则为25万人。”
“斯基泰人与伊列,不知具体,那估摸着相差不会太多。”
“许是两方各占十万以上,而伊列人数略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