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将军,额上布满黑线,“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算了,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且听好,回京后你需要汇报的......”
谢明诚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堆。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五千多的骑兵再次上马,随着谢明诚一声令下,改道向南而去。
骑在马背上的谢明诚,墨发随风飘扬。
眸底依旧有着些许迷茫,可他知,妹妹是极讨厌扶桑人的。
就算是为玉衡出气,虽他也不知扶桑人哪里惹到了玉衡,但妹妹不喜欢的,全都杀了。
早一日到青州沿海,许就能多救一人,多杀一扶桑人......
谢明诚如此想着,轻夹马腹,又将速度提了一提。
后边的将士们见了,也纷纷提速跟上。
官道上,尘烟滚滚,马蹄声震耳欲聋。
逃命的百姓见了,有人脸上一片麻木,有人跪地高呼:“大人们一路平安,定要凯旋归来啊!”
“一定!”
谢明诚的声音,淹没在阵阵马蹄声中。
队伍也渐行渐远,只剩下沉烟,依旧弥漫在空中。
......
上京。
由于扶桑来犯之事,上至君王,下至朝臣又是好一番忙碌。
调兵,征兵,调粮,招工匠,做兵器,调马匹等等......
等楚珩得了空,亦是月上柳梢。
他长叹一声,自抽屉中取出白日里那张状纸。
状纸最后赫然写着,‘五百年前,江陵谢氏之先祖谢谦。遭池、石设局谋害......而,现池观旭一脉,乃池家之后人。’
楚珩看得脑仁疼,眼下四处战起。
他这皇帝还能当多久,都不好说。
这孩子,也不知早些说出来。
亏得他和皇后还暗戳戳计划,等有朝一日扳倒池家,给这小家伙乱认个祖宗。
合着,那就是人家自个家里的正牌祖宗!
楚珩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出声,“难怪......”
季平君手持托盘,一边将各色饭菜往案桌上摆,一边好奇问道:“难怪什么?”
“你看看吧,这些事让宫人做就成。”楚珩扬手,将状纸递了过去。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宫人立马上前,接替皇后布菜。
季平君目光一一扫过墨迹,到最后莞尔一笑,称道:“倒是极巧。”
“可不是。”
楚珩拿起筷子,就近夹了一块嫩藕,道:“难怪那孩子,要试探我如何想的。”
凡读谢谦野史者,无不知其真正死因。
夺门之变,天下之冤!
季平君美眸中光华流转,由衷赞道:“王行儿,是我见过最好的君主。”
楚珩不太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这都快当不成皇帝了,你还说这些个。”
“季二妹妹,才是我见过最称职的皇后。”
帝后深情对望,刚进来的楚琛:“......”
他觉得他应该在房顶,而不是在殿内。
楚琛用力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皇兄皇嫂啊,臣弟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