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服了!有这些属下,他阳寿都要短几年。
判院官走向公案桌,瞪了先前说话的差役一眼。
方拿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满堂肃静!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谢庭江将状纸递给差役,撩袍利落一跪。
“草民谢庭江,乃荆州江陵城清河村人。”
“状告莲勺池家池观旭,栽赃陷害犬子谢玉衡!”
“这......”判院官傻了眼。
这事牵扯之大,不仅仅是栽赃陷害,那么简单啊!
判院官一挥手,“先起来吧,这事我这管不了,得上报。”
“有劳大人。”谢庭江起身,又不卑不亢拱手一礼。
“唉!”判院官摇头,造孽啊。
平日也没啥事,一有就是大事。
无奈,正因为是大事,所以不得不上报!
判院官忙不迭从后门入了皇城,一路小跑着到了承天门前,又气喘吁吁走到垂拱殿前。
待侍卫进去通报之后,判院官这才有空,将状纸展开看看。
不瞧还好,一瞧,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侍卫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陛下同意了,大人请进。”
判院官讪笑两声,视死如归般步入殿内。
殿内各重臣仍在,还有一舆图悬挂着,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墨迹,标明着各关隘。
想来若非事关江陵侯,他也是进不来的。
判院官忙不迭垂下眸去,颤颤巍巍上前,递上状纸,“微臣见过......”
“拿上来吧。”话未说完,就被楚珩直接出言打断。
陈秋上前,将其举着的状纸接过,转递给楚珩。
白纸黑字,字字珠玑。
除,言明池观旭栽赃谢玉衡之外,另还有谢氏的举证。
谢氏,有长达五百年的族谱可证,谢玉衡不是谢平安的后人。
虽族中也曾有人叫过此名,但与前朝宦官谢平安,没有半点干系。
至于谢氏先祖的墓碑,之所以有姓而无名,却是因为......
楚珩瞳孔猛地一缩,而后用力一拍案桌,看向某老头,咬牙道:“司近舟!”
小老头喝茶的手一抖,向楚珩扯出一抹有些心虚地笑来。
“老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楚珩一见他这模样,就知司远道是早就知晓的。
“好你个司近舟,瞒朕瞒得够久的啊?”
“他年纪小不懂事,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也胡来?”
司远道抚着有些扎手的胡子,底气不足道:“这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年纪越大越像小孩。”
“臣怎么就不能,像小孩一般行事呢......?”
楚珩回他一个白眼,可快拉倒吧。
“太师不比司卿年纪大,太师怎么不幼稚?怎么不是老小孩?”
“司近舟,你少在这强词夺理!”
纳兰危止,偷偷瞄了眼自家老爹,清了清嗓子,试图拯救司远道。
“太师在家里其实也是个老小孩,今儿早上还和臣抢牛乳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