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学子,那明日呢,后日呢?”
不少官员,听得直翻白眼。
你不如直接说,‘江陵侯太得民心,陛下您小心屁股底下的龙椅,指不定哪日被夺了!’
如此,还能被人高看几眼,称上一声有胆气!
楚珩目光如刃,凉凉扫了吏右侍郎一眼。
“若夏卿能改良我国之兵器,选定良种,改革破案手法,改进琉璃制作方法,发明火车......”
“朕也不介意,你有如此名望。”
夏右侍郎,一时无言以对。
他要是有此能耐,早就掀竿自个做皇帝了!
哪还用得着在吏部,受人排挤,遭遇孤立。
楚珩冷眼看着夏右侍郎,“外敌当前,夏卿不为国出谋划策。”
“反将矛头对准昔日同僚,着实令朕失望......”
夏右侍郎:???
昨儿陛下,不是将江陵侯打入刑部大牢了?
这按理来说,江陵侯活与不活,都改变不了大梁的现状。
他不过‘顺势谏言’了几句,陛下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吗?
眼见楚珩说得愈发严重,夏右侍郎忙举着笏板,鞠了两躬。
语气讨好道:“关于国策,臣也想了很多。这......臣觉得,大梁可迁都至洛阳。”
“洛阳,地处中原。”
“乃连接东西南北的交通枢纽,地理位置,可谓是极佳!”
夏右侍郎说完,将想法又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实极好,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前面几排的司远道,本在思索如何调兵之事。
突闻此言,气到发笑。
“上京北有萧关,南有武关,东有函谷关,西有大散关,关关难攻。”
“且北临渭水,南临秦岭,最是易守难攻之处。”
“可震慑西域,亦可抵御北敌,如此要塞,你要迁都?”
司远道回身,怒视夏右侍郎,“昔年,乌孙攻打大月氏,每打下一城,便屠一城。”
“迁都?”司远道冷笑连连。
“夏侍郎,你将益、凉、雍州的百姓,置于何处啊?”
“莫不是将三州百姓,尽数送于乌孙屠杀?”
夏右侍郎,连忙出声否认,“臣绝无此意啊!”
“臣不过是觉得......觉得......”密密麻麻的冷汗,浸出鼻翼。
夏右侍郎,绞尽脑汁想着迁都的理由。
他不过是觉得,迁都洛阳,走水运往返扬州,夏家的商队能赚得更多一些。
至于三州的百姓?死了就死了呗,关他什么事!
反正大梁百姓那么多,也不在乎少三个州。
但这话,他也就只敢心里想想,万万不能直接说出来......
楚珩听着夏右侍郎的声音,就觉得心烦。
只是,眼前一幕,他总觉似曾相似。
可到底哪里相似,眼下堆积之事繁多,脑中想法纷杂。
楚珩一时半会儿,也没忆起,到底在何处见过此幕。
他面色不愉地,睨了夏右侍郎一眼。
末了,又瞪了某只见色起意之徒,这才将朝会话题,引回正轨。
被瞪的楚琛,心里那个委屈啊,但楚琛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