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痒,好想一人给池观旭一笏板,直接送他躺板板。
什么玩意!
就算江陵侯,真的是谢平安后人,那都好几代以上的事了。
抄家,父四代,许都轮不上谢平安。
别说文官觉得无语,就连楚珩也挺无语的。
若非清楚武官们的品性,他都要以为,是不是全被池家收买了。
只是,他的小福星疙瘩,咋不说话呢?
莫非,真是谢平安的后人?
楚珩抬眸,看向谢玉衡的位置。
哪知谢玉衡乖巧垂眸,压根没接受到他的眼神。
楚珩无奈,只得去看司远道。
好嘛,这师徒俩昨儿没睡好?这会儿都打瞌睡了?
唯一一个,不小心与他对视上的杨成务,也是转瞬就垂下头去。
楚珩:??
他微眯起眼,总觉得这仨人,在给池观旭挖坑。
行呗,有小秘密瞒着他这做皇帝的呗,挖坑不带他玩呗。
池观旭见天子不言,又躬腰一礼,无比郑重地道:“前朝宦官谢平安,丢西域都护府。”
“史书有载,民间有言,皆可查证。”
“如此罪臣之后,怎堪得大用!”
“陛下,小心江陵侯反梁复姜啊!”
六部当中,研习史书最深的叶仲良,这会儿也想起来,不对劲之处。
他出列道:“陛下,谢平安他......”
谁知一道声音,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刑部断案,都讲究人证物证俱在。”
“而今,倒是仅凭池大人一张嘴,便可给人定罪了?”
谢玉衡手持象牙笏板,站在队伍旁边,睨了一眼后边的池观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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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走到中间过道,对着天子,俯身一礼。
池观旭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确定,但很快又被阴毒所取代。
“是与不是,陛下派人去江陵侯府一查便知!”
谢玉衡指尖摩挲着象牙笏板,眸中一片沉思。
此局,纰漏之处不可谓不多。
虽有方风煦的案子,如匕首般,悬在池观旭的脖颈间。
可池观旭话语之间,却丝毫不见半点慌乱,这是为何?
楚珩看向谢玉衡,和蔼问道:“谢卿觉得呢?”
“臣,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随陛下派人搜查。”
这君臣二人的对话,听得记注官嘴角抽搐。
翻译一下就是,‘爱卿你怎么看,他要朕派人搜查你家?’
臣子答:‘可以搜的,陛下。’
这有商有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君臣颠倒......
楚珩心下了然,果然这是给池观旭挖的大坑!
遂,出言点了几个侍卫。
又从三司中各点了两名官员,去搜查池观旭口中的‘谢平安牌位。’
殿内一时陷入寂静,叶仲良再次开口道:“陛下,谢平......”
杨成务出列道:“陛下,臣有事要禀!”
楚珩抬了抬手,示意杨成务说话。
待一通常规的工部事宜,禀告过后。
楚珩的目光,落在杨成务唇边的伤处。
关心问道:“杨卿,这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