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也是因为,那些有从龙之功的老臣家。
林梓试了,全都进不去,就连门房也都懒得搭理他......
.......
池观旭慢悠悠喝完两盏茶,见林梓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小人做派。
他扬了扬手,“下去吧。”
林梓撑着地起身,往外走。
他临出门时,池观旭还听见了一声,声音极小的,“莫名其妙。”
池观旭:“......”
这么个蠢东西,想来,也不是谢玉衡那小兔崽子派来的。
如此来说,谢氏先祖,当真是有问题。
可谢平安......池观旭皱眉。
他非科举出身,唯隐约记得小时候,教书先生似提过谢平安这人。
只是具体是什么,早就忘了个干净。
不过,恰巧府上有一探花郎,是正经科举入仕。
不多时,池松又被唤来。
当被问及,可知谢平安是何人时,池松呼吸一顿,迅速答道:
“据史书记载,其乃前朝末年皇帝,极其宠爱的一个宦官。”
“后领军出征,丢西域,被敌军斩首。”
丁管家也在旁补充自己的见解,“老爷,老奴就是凉州的。”
“您不知道,这谢平安啊,在凉州边陲连三岁小娃都知道,名声臭得很!”
正是因为如此,池观旭才觉得其中有所猫腻。
谢玉衡那小兔崽子,鬼精鬼精的,怎会将如此大的纰漏,呈于外人之眼。
难道,只是同名同姓?
可仅是同名同姓,江陵祖坟的墓碑,何又有姓而无名?
池观旭这边举棋不定,谢玉衡那边,却是又落下一子。
临近黄昏,忽而又有消息传来。
“都察院好些御史被抓了,还是三司一起上门抓的!”
待池观旭,得知被抓之人的名字,老者坐在太师椅上久久不言。
只因那些被抓的御史,皆是与方风煦一起,曾为池家办过事的。
池观旭重重叹了一声,“看来方风煦那边,是全招了。”
“那咱们怎么办啊,父亲。”池松面带不安地问道。
池观旭放下茶盏,淡定开口,“急什么,该急的不是我们。”
池松瞳孔骤然一缩,该急的不是池家?
难道方风煦招供,都不能扳倒池家吗?
池观旭微眯起眼,看向窗外,喃喃道:“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窗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上京城西西城门,一支队伍正等候进城。
队伍里的人,大多数都长着高鼻梁,深眼眶,一看就是异族人。
领头之人递上通关文书,经侍卫核验后,准许入城。
只是居住的地方有固定,需住于东边的崇仁坊。
崇仁坊,历来都是文人扎堆之处。
有科举多年,未能金榜题名的。
亦有准备明年参加会试,提前租房买房备考的。
文人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脑子要更灵活一些。
再者,本朝举报奸细,有奖......余下的不必多说......
毕竟平日里最热心的,就是崇仁坊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