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总得好好看看,这偌大的侯府构造。
若能收买一两个江陵侯府的下人,那就更好了。
如此想着,丁管家默默跟在池松后头,进了侯府。
刚转过影壁,丁管家感觉脑门上一凉。
抬手一抹,赫然是一坨白色鸟屎,还是稀的那种。
他忍了又忍,从兜里拿出手帕,准备擦去污秽。
一个黑色炮仗,穿过抄手游廊,迅速向他撞来,直把丁管家撞到在地。
然后,富贵摇摇尾巴,迈着哒哒哒的步伐,向大门口而去。
池松睨了一眼,疼得满地找牙的丁管家。
本就不好看的脸,此时全都皱在一起,像是失了水分的黄瓜。
他唇角轻轻上扬,不多时,就见谢玉衡牵着罪魁祸首,走了过来。
少年嗓音清润,“真是抱歉,先前有一贼子,也是身着这般衣衫。”
“那贼子,见着富贵脖子下挂着的长命锁,便想夺了去,害得它狗命差点没了。”
谢玉衡说着,疼惜地摸了摸富贵狗头。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这贼子当真可恶,竟然连狗都不放过。”
谢玉衡叹道:“唉,谁说不是呢。”
“是以,富贵方才见着这位......池家老奴。”
“许是误将其当成了贼子,属实抱歉。”
谢玉衡看向池松,“本侯瞧着,令仆年纪也不小了。”
“不若先行回府,等会儿,本侯让杏林阁的医师去看看。”
“至于诊金及赔偿费用,池同年也请放心,定是分文不少。”
池松,方要开口说话。
丁管家颤颤巍巍站起身,摆手道:“不,不用了。”
“奴才,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怎敢劳烦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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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唇角的笑意,愈发玩味,“哦?是吗?”
“是。”
丁管家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叫在场不少聪明人,见了颇感奇怪。
江济舟手持折扇,轻拍手心,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他喃喃出声,“有趣,竟是阳谋。”
江陵侯和池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总觉得,他们这些其他同年,是江陵侯邀请池家时顺带的......
没办法,与谢玉衡一起在兵部任职时。
江济舟作为下属,没少帮忙挖坑。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挖坑多了,他自然也能识得一二。
只是不知这池家的老狗,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
在兵部时,他好歹也曾受过江陵侯的坑害,哦不,是教导!
自当为谢大人盯上一盯,莫要被这池家的老狗,钻了空子。
江济舟微眯起桃花笑,抬脚向池松走去。
待到近前,江济舟一挑眉,“一起?”
“好。”
几人随着侯府的下人,继续往里走。
因司大人不在府上,只江济舟,去拜见了谢老夫人柳氏。
至于池家之人,柳氏眼皮都懒得掀一下,直接无视。
池松只得在院外等待,来来往往不少宾客,皆投去揶揄的目光。
又双一次接收到白眼,丁管家面色难看,“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