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跑到,江陵侯府,与谢氏族院相连之处。
谢竹书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道:“许律,我去你大爷的。”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想谋害我!”
许律亦是扶墙,气喘吁吁。
“你放屁,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怎知道,玉衡竟突然鸣笛奏乐。”
“再说了,你啥时候把我当过兄弟?”
谢竹书直接往地上一躺,道:“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完事又叹道:“可怜的秉文兄啊——”
“今夜暂居侯府客房,也不知他等会儿,得想个啥理由,才能跑路。”
谢玉衡院子中。
听着琴笛之声,杨秉文面无表情,饮着酒。
内心却是——想死,非常想死!
真恨不能,现在就去侯府马厩,扛着他的爱驹,连夜回到杨府。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儿定然不宜拜客,又或诸事不宜!
索幸,没过多久,司远道披着外衫,站在院外。
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搁这做哪门子妖,明儿不上朝啊!”
明儿初六,除了常参官,还当真是不用上朝。
好在,有司远道这一嗓子,也算是将杨秉文拯救出水火之中。
看着自家弟子无辜的眼神,司远道无奈叹了声气。
他自是,很喜爱玉衡这个弟子的,说是当亲子看待也不为过。
以上种种,在玉衡拿笛子的时候除外......
终于消停下来的江陵侯府,各回各院,睡觉!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空中朦胧飘着小雨,红花绿柳,皆有丝丝雨露缀枝头。
池家。
池观旭正闭着眼,由丫鬟往他身上套官服。
就在这时,忽而有人疾行入屋。
丁管家一脸慌乱,汇报道:“不好了老爷,方风煦昨儿被谢玉衡带人拿了!”
池观旭陡然睁眼,“什么?!”
“据平康坊的线人来报,方风煦昨儿去平康坊南曲狎妓,被捉在床啊!”
池观旭一把推开丫鬟,咬牙道:“老二,这月没给他银子吗?”
“至于要到那种地方去,还被人抓了现行。”
池观旭浑身热血,直往头上涌去,太阳穴针扎似的疼。
“二老爷离开上京前,已是给过他银子的。”
丁管家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据,据闻,方风煦留宿过的青楼女子,或多或少,都、都.......”
“都什么?”
“都和大小姐,有相似之处。”
丁管家说完,彻底垂下头去,不敢再看池观旭的表情。
池观旭怒不可遏,抬袖将身旁茶案上的瓷器,尽数扫落在地。
他双目几乎充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个废物!”
他可以拿池琬君笼络朝臣,但,这等事,不能为外人所知。
不然传出去,他池家的脸面,往哪搁?
很快,池观旭又冷静下来,厉声问道:“现在人在何处关着?”
当务之急,是尽快灭口方风煦。
虽没动用过方风煦多少次,但......池琬君的事,方风煦是全部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