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此说,就见外了。”
“我等世家之女,生来学的就是掌家之道,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
池二夫人羞涩一笑,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将池观霁准备要说的情话,尽数拍回腹中。
池二夫人见后,低垂着头,更做羞涩模样。
她只得池柏一个儿子。
所谓人心隔肚皮,鬼知道那些外室子,被养成什么模样。
万一起了歹心,欲杀主母,而扶其亲母。
外室,可不是妾室。
虽不受大梁律法之保护,可也不受其束缚啊!
皇上下令,不许妾室扶正。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外室就是最好的身份,只需弄死主母。
便可以续弦之名,光明正大,当上主母。
她已经没了儿子,且现在池观霁也算不上男人了......
真把外室子当亲子,那她就是个傻的。
池观霁缓了好半天,才道:
“那不然,咱们去......你父亲不是在那边,养着一支......”
池二夫人听后,微怔。
“可那处,常有大梁商人路过。”
“你在外奔波多年,许是认识你的人也不少,我需得和父亲商议商议。”
池观霁,无比温柔地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池二夫人羞涩地笑了笑,又闲话几句,便替他掖好被子,出去了。
反手关上房门。
池二夫人的脸,便冷了下去,眸中亦是冷意弥漫。
她,本就是聂家,安插在池家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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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池观霁有几分聪明在身上。
如今看来,这聪明劲,倒是有点多了......
可想要下船跑路?没那么容易!
天边的晚霞,逐渐落下,转而被黑幕所替代。
京兆府,大牢内。
林梓从疼痛中醒来,就感觉,似乎有人在摸自己的屁股?
原本还迷迷糊糊地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林梓忍痛呵道:“谁?”
一道还有些稚嫩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我,我有瓶金疮药,想给叔涂一下。”
林梓手掌撑着铺地的稻草,艰难转身。
就着走廊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对方。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子,眨着清澈的眼,也正瑟瑟望着他。
林梓扯了扯嘴角,问道:“你犯啥事进来的?”
小子,想起狱卒,押送林梓进来时说过的话。
‘刚入上京第二天就闹事,可真有你的。’
小子耷拉下脑袋,声音伤感道:
“我为给弟弟治病,抢了别人家药铺里的药,被扭送进来的。”
林梓了然,难怪身上有金疮药。
可他刚来上京,不知道。
早在皇后的牵线下,城内已有不少义诊的药铺。
如是老弱病残之家,可低价治病。
亦可等家人病好之后,至官府以工折钱。
见林梓轻易相信,不再询问。
小子眼底冒出一抹绿光,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