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五十六也不知道。
“去问问。”
这么多年不见,平白无故来寻她,应该是应了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话。她猜起码和凌夏浔或者薄时漠一人有关。
“是。”
“说是来见您的。”
这别墅里就她一人不是自由的。拦着他不让他见的,只有可能是她。这句没什么实际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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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陆相挽把薄被推开,从躺椅上起来,端着小桌上的黑米糕往客厅里头走。
“这……”
荼四十五从楼上下来,出现在楼梯口。荼五十六去看她,眼神为难,这是要她拿个主意,她看了一眼外头的热闹,招手示意荼五十六可以去开门。
“是。”
陆相挽坐在客厅里厅的餐桌边,把抱枕抱在身前挡着微微显怀的孕肚,她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悠闲拿着叉子吃黑米糕。
凌或白人未到声先到。
“兜兜转转,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你这姓陆的坐上了这个位置。”
声音嘚瑟调侃但好在没有敌意。
“你很想要这个位置吗?”
陆相挽逗趣他。
凌或白一脚先迈进了客厅,黄昏的光照在他身上,昏沉沉的黄色盖住了他大半个身体。他身高一米八七,和薄时漠差不多,但从外头走进来却没有压迫感。
“当然。”
他径直就坐在陆相挽对面的沙发上。
“所以你来,是要我把位置还给你?”
大概是凌夏浔不同意,他就另辟蹊径到她这儿来,想越过凌夏浔从她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手里先把位置拿下来。
陆相挽看穿但她不说破。
多闲扯几句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他应该想说什么就会说什么,不会像荼那样三缄其口,说不定她还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歹。”
“我才是凌家少爷。”
陆相挽听不懂他到底想强调什么。
若就连继承公司也有男女之别,那凌司如作为一个女儿身,比这些幼稚霸道的男儿都要靠谱和有资格又要怎么说?
“职位是按男女划分的吗?”
陆相挽露出嘲讽的口吻。
凌或白眼前一亮。
陆相挽从前可不会这么说话。
“你是凌轶的孙女,这位置你该有份。可是这股份原本就都在凌亢手里,按照法律继承,凌亢这一脉才最有资格坐这位置。”
他眉毛轻挑。
“不是吗?”
他指头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
“薄时漠要是死了,那位置还不是你两个儿子坐,有薄盛来什么事。”
陆相挽不说话。
她没法辩驳。
这位置到底怎么到她手里的,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凌夏浔想给,他就能给。如今想来,是有点奇怪。
她才想到怪处,便被凌或白打断,后头也没再想起来。
“你答不答应?”
她果真不能答应。
这是她保命符。
“不答应。”
陆相挽看见凌或白脸上没有怒色。
嘴角居然还勾着笑。
这倒不合他这个暴脾气的性子。
看来是因为没有凌夏浔的首肯。
她不论答不答应都不打紧。
陆相挽叉起黑米糕小口咀嚼着。
“凌夏浔也没答应吧?”
“他要是应了,你怎么会找我?不就是另辟蹊径,挑软柿子捏,我看得出来。”
“呵。”
凌或白倒第一次听这样的说法。他呵笑出声。陆相挽还真是聪明到头了。
“一年不见。”
“你倒是变聪明了。”
陆相挽嘴里边嚼着黑米糕,脑袋还顾得上用力点点头。
“我整天听你们这些盘盘绕绕的对话,少不得要聪明点。”
“哈哈哈哈哈。”
他爽朗大笑,之后径直起身走到客厅门口又停下脚步。
“今晚商会会长竞选结束之后,我就出国。”
凌夏浔让他去国外学习创业,直到他创业成功为止,他会给他无底窟无条件投资。
他回来零零碎碎听了陆相挽不少事。早上也去凌司如墓前送过花。
他扭过头看着陆相挽。
眼里挑着警告。
“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他不出意外不会再回国。
再见面或者就意味着陆相挽彻底出局。
“姐姐。”
陆相挽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
凌或白说完自己转身走远。
这一句‘姐姐’ 让陆相挽起了鸡皮疙瘩。凌或白不少这么称呼她,但从不是用这样的眼神。
陆相挽没叫住他。
凌或白不会给她答案。
他们都是受控的木偶。
不论凌夏浔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得给自己留个后手。
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带他们出国也好,总之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