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终于都走开。
只有护士守在门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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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懿此时还不敢放松。
如果院长骗她,趁她放松杀了个回马枪,她就再没有活路,所以她必须保持警惕。
于是许懿玻璃尖抵着喉咙直到看见贺寂州走到她面前。
她手里还全是血,她不肯让人包扎和靠近,怕有迷药混在里面。到时候,她恐怕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只就站在窗边,空气疏通的地方。
屋子门一直没关。
贺寂州走到楼道门口,远远看见许懿身上一大片血。是粘上的,还是她自己的,已经干涸,一时看不出来。
许懿听到脚步声,觉得熟悉。她的眸子上抬,从盯着门口往上看向楼道尽头,终于看见了贺寂州。
两人对视之后。
贺寂州立马转头给身后的庄一使眼色。
他侧过脸,许懿看不见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说话。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期待过贺寂州的到来和保护。
庄一转身离开。
许懿盯着贺寂州一步步走近,直至贺寂州抬脚跨过门槛走进来,许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松开了手,玻璃尖‘啪嗒’落地,碎成稀碎的玻璃渣。
贺寂州一进来就盯着她的肚子看。
“我听说你怀孕了?”
他嫌这里脏,平常总爱靠着墙耍帅,今日却双手交叉握着胸前,板板正正站着。
许懿才低眸喘气平息,这会又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盯着她,他的眸子微微转,他刚才是在打量她的眼睛,那种他眼里的凉涩嘲讽又有种诡异粗暴的热情。
吓到了许懿。
许懿才反应过来,自己慌不择路找了个多么粗劣的借口。
他很久没碰许懿。
看肚子的模样。
他猜许懿不可能怀他的孩子。
但按照时间推算,还没显怀,极有可能是那个小屋子里男人的野种。
所以最好许懿是骗他的。
不然他会气疯,让许懿不得好死。
他往前走一步。他此时站在阴凉里,浑身的气场都带着冷峻的风。他的眼神替代他的手,一丝不苟搜刮着许懿的全身。
和她的心。
贺寂州等了很久,可许懿始终没开口否认自己怀孕。
贺寂州觉得可笑。他咧嘴微微转头嘲讽地笑出声。他转回头看着许懿再往前一步。
气场被他压得更紧。
“是谁的野种?”
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说话一如既往得难听。
许懿呵笑一声。
窗外的风吹在她身上,比起面前冷峻的气场,她背后是五层的悬空和极其温暖的太阳。
她的身后。
比起她身前的人。
她更向往得多得多。
她的身体颤抖着后倾,只要她的背抵着窗台用力往后翻,她就会立马朝着温暖的阳光而去。
她看向一旁的脸转回来。
贺寂州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的头发长长了,顺着风的飘逸,几丝几缕细长的头发掩盖住她的脸。她伸手把头发夹在耳后。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许懿还是不解释自己肚子里没有孩子的事实,在潜意识里,她可能已经不知不觉有了想法,只有孩子才能让她出去。
贺寂州呵笑。
他的眼睛看不出高兴。
如果许懿是那个意思,他绝不会答应许懿生下野男人的孩子。让孩子认他做爹。
这个野种如果存在,那就必须打掉。
贺寂州脑子不正常。
他一边想到许懿已经对他不洁,而感到极端躁怒。一边却因为已经在盘算打掉许懿的野种,幻想她绝望的样子,而不断感到得意。
他的想法越发疯狂。
脑子更加纷乱。
心脏的跳动声就在他耳边。
可他面上却掩饰压制得极其平静。
“你会生我的孩子吗?”
他走近许懿。
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的距离。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太认真。
浑身的气场是暴雨前的微风。
许懿疑惑不已。
贺寂州从不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下意识不敢看,要退要跑,可是她背靠着墙。
婚后,她从不肯顺从他碰她,更别说生下他的孩子。贺寂州好端端怎么这么奇怪。
许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越发觉得这里危险。
她暴躁得待不住,想逃。想出去。
“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你放我出去。”
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