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高兴。他就可以肆意得,不留她任何余地。可以没有任何平等和爱得,只管摆弄和欺凌。
她不想做噩梦还不行吗?
陆相挽还陷在对自己的自嘲里。
她突然就听到耳边粗暴的怒喝声。
“滚。”
声音她一点也不熟悉。
她猜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来巡逻。
她背靠着铁栅栏安静地坐着,却听见脚步声离她这间牢房越来越近。
门正在被解锁。
她听见铁锁链不断碰撞晃荡的声音。
她抬头看着。
正好看见铁门被从外往里打开。
是一双大长腿先迈进来,其次才是人的脑袋。陆相挽始终抬着脑袋看着。
她在希冀和祈祷不是薄时漠。
灯哐当一声被外面的开关打开,灯亮的一霎那陆相挽低头躲避光的刺激,等她适应十几秒钟才适应光线之后,她第一反应是先抬头。
那是凌夏浔的脸。
陆相挽心里惊讶雀跃。
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所以她抓着铁栅栏努力要站起来又因为反应太激烈和快速,腿软腿麻怎么也起不来,就算才起身一点点也会立刻猛地重新坐回地上去。
凌夏浔看她折腾,反复动来动去得做无用功也烦,干脆手从西装裤袋里伸出来向下做手势示意陆相挽就这么先坐着别动。
陆相挽乖乖坐着。
凌夏浔看她身上没有血迹,整个牢房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他不用细问,心里大概也已经清楚了。
不过他嫌这里脏。
所以就只是站着,没坐着也没靠着墙站着。不过,他没急着带陆相挽出去。
他手又重新插回他的裤袋里,然后居高临下低头看着陆相挽。
“怎么样,陆小姐,这就是没有权利地位的普通人该有的下场。”
他在故意嘲讽。
陆相挽听出来了。
但这就是事实,因为她就是被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薄总送进来的。
陆相挽低头不说话。
她没有反驳。
这是她第一次默认权利的高高在上。
“今天刚好是第七天。你想好了吗?”
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七日之约,所以凌夏浔不用说的那么仔细,他说完,她就答应得毫不犹豫。
“我答应你。”
“我可以做凌氏的名誉董事长。”
凌夏浔嗤笑。
“你现在还有名誉吗?”
“未婚先孕。”
“坐过牢。”
“大家现在都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名声很好听吗?”
陆相挽慢慢低下脑袋。
她都忘了她现在的名誉比凌夏浔好不了多少,已经没有资格做挂名董事长。
“我是不是,已经不配再坐在那个位置上。”
她在苦笑。
她自己也在嘲讽自己。
凌夏浔还没见过能这么作贱自己的女人,凌司如算第一个,陆相挽算第二个,还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有时候。
凌夏浔还真挺看得起薄时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