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荼二十站在原地真的在琢磨凌司如话里的意思。
昨天邱又杭派人送了条空白纸张过来,又说是要她赐教,凌司如什么也没说就在空白纸上写了‘财务作假,势必倒台’八个字。
不过令凌司如欣慰的是,邱又杭的悟性的确也还不错,他能想到做贺氏集团的完美假账供给各大家族参考之外,自己压了一张担保书,担保最近如果贺氏集团没出事的话,他所有的名下财产和股份都可以随便他们怎么分割。
游城有名的浪荡子,一个视财如命的家伙,竟敢豁出去全部的财产做赌注,他这大架势,谅是谁,再有经验的老古董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不过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听信他,把自己的钱投资在邱氏头上。
所有人都在处于观望阶段。
刚才不久之前,邱又杭偷偷又派人过来传了一只录音笔给她,言明自己在会议上的所有措辞和对她的期待,最后也言明自己所有的身价财产全部都压在她身上,希望她不要让他去当乞丐。
这么大的期望。
凌司如却只给传信的人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和微微的点头,就把人打发走了。
“老大。”
荼二十六回来了。她站在凌司如的身后。
凌司如还在拨动花花草草。
“风声放出去了吗?”
“放出去了。”
“嗯。做的不错。”
凌司如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回屋子里,她脚步很轻快,这是头一回她们见凌司如走路蹦蹦跳跳的样子,最后人影消失,只留下留荼二十二和荼二十面面相觑。
几个小时之后。
凌司如出现在森林公园里,优哉游哉的散步。
贺寂州几分钟之后就迎面走过来,他反复故意堵住凌司如的去路。
“贺总,你这是做什么?”
她微笑示意,语气疏离。
“凌司如,你装什么装?不就是你唆使邱家集合游城所有企业不给我投资?”
贺寂州眼神狠戾,他双手擦着裤兜,脑袋微微前倾,说话咄咄逼人,一边盯着凌司如的脸一边走近她,最后成了他步步逼的她倒退。
“贺总有证据证明是我唆使的吗?不给你投资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凌司如照样笑。
她还笑的如媚春生。
“他没那个脑子做假账诬陷我。”
“他频繁派人到你别墅去,不就是因为你是他背后的军师吗?”
贺寂州不断逼近。
凌司如听见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她余光一瞧就就看见几个穿黑衣的保镖大汉站在她的身后,这是要围攻的意思啊。
“贺寂州,你要是觉得假,你自证不就完事了吗?特意打听我今天的行踪,还来这里堵截我做什么?”
凌司如自然是要嘲笑他头脑笨的。
“当然要自证。”
“但是有你在,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凌司如怎么会把这样孩童过家家的神情放在眼里,她站定不动,微仰头微笑看他。
“所以你要杀了我?”
贺寂州笑着摆手。
“不敢。”
“我们谈谈?”
凌司如可不是来和他谈和平的。
“谈什么?”
“薄时漠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敌人,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好谈的。”
凌司如转身往外走几步,就被贺寂州的保镖抬手拦着。
她击打开他们的手要离开,被他们反擒拿抓着肩膀不放,最后就是一番扭打,但她只守不攻。
局面不上不下,看样子的确是她在吃亏,几招之后保镖就被贺寂州叫停。
凌司如倒退几步离开现场。
贺寂州没让人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