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的眼神里都是忧虑,薄时漠就看着她的眼睛,待陆相挽又要开口的时候,他才开口。
“她和你不一样,她不需要我的喜欢。只要我有权有势就可以了。”
薄时漠的右手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软质沙发被敲击发出的‘哒哒’声更让人厌烦。陆相挽蹙眉看着薄时漠,他现在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扫荡实在如狼似虎的太有侵略性。
“她是南城人,不可能要你的钱。”
薄时漠冷笑一声。
南城的姑娘就非得是冰清玉洁的吗?
他笑话陆相挽见识短浅。
“怎么不可能?他大伯父是现在南城警察局局长,巴不得把她往我床上送呢。”
陆相挽蹙眉松开,她还记得那个南城警察局局长,有一回薄时漠带她回南城参加宴会,就是那位局长在年轻女孩的臀上动手动脚,她当时就觉得他下作。这样的人想往上攀权附势一点也不奇怪。
虽然不至于也觉得那小姑娘恶心,但论易于操控这方面,确实是无辜天真的人更方便,就比如当年的她,就为薄时漠在游城掌握商运的航道在不知不觉中贡献了最重要贺关键的作用。
如今南城沿海附近的南城海岛正发展建设得如火如荼,如果要发展的更加强大应该也需要南城的航道吧?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位局长的有心应该正合了他的意吧?
她好像,能理解薄时漠为什么要娶那个小姑娘。
“所以你是看上了她的背景对你以后的权势发展有好处,对吧?”
陆相挽哼笑,她看着薄时漠的眼神里的情绪很混乱,杯盘狼藉似的什么都有,到最后就如潮水忽起又慢慢什么都退去,只剩下冬天水面结了冰似的僵硬,不会转动,只是盯着薄时漠的眼睛,嘲讽然后嫌恶。
薄时漠压着不耐烦,压成了低音炮,他看着陆相挽的眼睛重复一遍
“我说了,她和你从前一样。”
他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朝着陆相挽侧坐着,又控制自己的嗓音强行变得温柔一些。
“你要是肯乖一点,看在你是我两个孩子的生母的份上,我一定选你。”
陆相挽站起来,她闭着嘴巴深深叹一口气,看着薄时漠的眼睛重新恢复清明。
“不用了。”
“还是那句话,我祝薄总不仅朱门绣户,富埒陶白,而且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相挽说完转身就走。
薄时漠起身还是扬手摔碎了沙发缝里的那只玻璃杯。
“啤呲~哗啦啦~”
“我让你走了吗?”
他的怒吼夹混在玻璃破碎的撞击声中。
陆相挽站在原地不动,背对着薄时漠。
薄时漠胸脯剧烈的起伏。
“来人!”
守在门外的保镖进来。
“送太太回明月庄!”
他边说边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所有的玻璃杯都随着踢翻的茶几倒地,发出‘噼里啪啦~~’,‘哗啦啦嘭啪~’的巨大嘈杂声,然后碎了一地。
陆相挽回头看一眼地上的玻璃,视线慢慢上移去看背对着她站着的,单手扶额的薄时漠。她笑得凄苦但是哑声,眼中明明已经含泪,却选择静默得转身,在保镖的左作请的手势下,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走出这道房门。
回去的途中她依旧被束缚着手脚,蒙障眼耳。
睁开眼睛,也依旧是明月庄三楼的大平层。
她依旧选择去浴室淋浴,然后在哗啦啦的大水里不动声色的流眼泪,弄红眼眶和鼻尖。
也依旧选择出来之后立马躺在床上先好好睡一觉。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麻木僵硬的流程。
只有她的心跳声告诉她,她还活着。
但人这辈子又不是只有感情可以苦恼,她还有别的事要做,陆相挽拉高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蒙在被子里,不断安慰和劝说自己好好睡一觉,说的通篇大道理,但最后无论如何,她哭着哭着也睡着了。
时隔多日。
凌司如也终于从对母亲的思念里站起来。
她今天特意出国一趟,是私人飞机但也没有故意掩人耳目,如今对凌氏集团不管不顾的消息早就让薄时漠和贺寂州深信不疑,更别说那些已经在吊唁礼上落井下石的人,他们普遍都猜测凌司如这是在凌氏彻底破产之前,为了躲避凌邱父女的牵连特意躲到国外去。
于是十几个小时之后。
凌司如已经站在E国国家警察署的门前,她让人进去通禀那位尊贵的小姑娘,就说是门外有老朋友在等她。
小姑娘走出来左顾右盼的。
凌司如就站在推开的大门后。
“艾薇。”
小姑娘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身,看见是好久不见的人,真的惊喜不已。
“学姐?你怎么在这?”
二十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到凌司如面前,攀着凌司如的胳膊晃呀晃的。
“我听说你最近拉着你朋友把凌氏在国外的投资都给了贺氏集团?”
凌司如的眼神不像是在谴责,就是这语气听起来有点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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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凌氏集团不是你继承,实在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