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陆相挽面前关上。
她还站在原处凝视那扇木门。
她自嘲笑笑,觉得贺寂州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未婚先孕这一双孩子就是他们孽缘的开始。如果不是薄时漠阴谋诡计给她打促排卵针,她又怎么会在戴套和吃药之后怀孕。
她想着想着眉毛一皱。
愣着才反应过来薄时漠怎么会在给她打针之后自己还戴套?
她看着那门,脑子里思索得极快,最后明白原是他布了一个弥天大谎。
她提着包就立马转身下楼。
贺寂州坐在原处又灌了自己不少酒。
在陆相挽走后不久,他也被保镖扶着送回了酒店。
总统套房小卧室里,许懿睡得正沉,贺寂州抬手示意保镖可以下去了,他扶着墙一路从玄关走到小卧室的门外,他轻轻转动门把,门锁了,他冷哼一声,他心里就知道,许懿早就防着他,心怀侥幸试试,最后还是啪啪打脸。
他自笑何必。
他倚在墙边轻轻的,从门外立着的柜子里把备用钥匙拿出来,开锁成功且悄无声息,他用手掌在门面上一点点的往里推开。
门缝里头全是暗的。
待到门开了一半,外头客厅的光线伸进来,涂满床尾的地板,许懿迷迷糊糊的翻身似乎要醒了。
贺寂州酒醉步子蹒跚得走进去。
一下子猛得就扑在许懿的被子上,隔着被子,贺寂州差不多压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许懿被他吓醒,明明还在困意中,眼皮子就已经强行开机,她第一身体反应就是尖叫然后拼命挣扎,贺寂州嫌吵就用大巴掌捂着她的嘴,她慌乱无措得瞪大眼睛试图在一片零星光亮的黑暗里辨识身上的恶徒到底是谁。
贺寂州在她的脖颈里不断在蹭,稀碎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他周身太浓重的酒味熏得许懿屡屡发出呕吐声。
他撑起身体和许懿对视。
许懿看着他的眼睛,依稀能辨别出这是贺寂州的脸。
“你喝醉了。出去。”
她用双手推搡贺寂州的胸膛。
贺寂州单手握着她的两只手臂束缚在自己胸前。
“喝醉怎么了?这里是我的酒店,我想去哪就去哪。”
他想亲她。
许懿扭头躲避,吻落在她的下颚。
“那我出去。”
她试图起身。
又被贺寂州摁着肩膀压下。
“你干什么?”
许懿出声怒斥他的蛮力,她心里有很强的危机感,她能感受到贺寂州现在不正常。
“别动。”
贺寂州内含警告的声音很威严,三分动怒,七分恐吓。
许懿不断地踹被子,可是被子被贺寂州坐的老老实实的,她踹不起开,一双腿只能局限在被子里根本做不了反抗防范的动作。
她踢踏的累了,又开始扭捏贺寂州摁着的她的手臂。
“我们要个孩子,行吗?”
语出惊人,许懿都愣了,她先是反应了几秒,才又是大幅度的手脚并加的挣扎。
“不行,你起来,出去。”
贺寂州掐她的脖,许懿快要呼吸不上,她来不及再挣扎,她双手都去扒扯贺寂州掐着她的五指。但她的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贺寂州眼白泛红,掐更紧,说话也恶狠狠的。
“你没想和我好好过,是吗?”
许懿快要喘不上来气,她现在嗓子眼被扼住,连气都出不来,勉强出声应答的声音都嘶哑缥缈。
“是。”
贺寂州火大。
他一心一意就只能想到许懿不要孩子就是为了一刀两断的时候不留后腿。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想离开我?”
他抓起许懿的脖子离开床铺几厘米,又松手狠狠扔下她,许懿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地咳嗽,咳的她眼睛和鼻子通红,甚至还下生理性泪水。
“那封信以后,我就从来没想过再靠近你。是你威胁我待在你身边,这些都是你强迫我的。”
她突然的鼻音很重。
说话断断续续的沙哑。
贺寂州坐在她身上的被子上,俯视许懿的脸。
他突然略俯身的动作吓到了许懿,她握着拳头在胸前防卫。
“贺寂州,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立马咬舌自尽。”
贺寂州呵笑一声。
他要真怎么着,许懿以为她能拿他有办法吗?
他又把俯下来的身体挺直回去。
“你父母的骨灰呢。”
“你也不顾了?”
许懿听了脑子里一顿,她刹那眼睛猩红,她要坐起来和贺寂州拼了,起身一半又自己摔躺回去,她呵呵一直笑。笑够了就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直接死了和他们团聚,不是更好?”
贺寂州听见死这个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