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陆相挽说得不就是他对她无情,但是凌司如在反驳,陆相挽有点迟疑但又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的不对。
而且,在她看来,薄时漠和凌司如一点也不像。
“薄时漠有说过爱你吗?”
凌司如不知道答案是什么,甚至她此时此刻还在笃定薄时漠是说不出来这么肉麻的话的人,而之所以问,是她在猜和验证。
陆相挽迟滞反应,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但最后在凌司如又问了一遍,她说了。
“他说过两次。”
“但每一次我都不信。”
这最后一句补充是为了解释什么。凌司如没空想,她还在消化陆相挽的前一句话,她真没想到,薄时漠竟然能是这么柔情的人。
凌司如心里不醋,她反而突然开怀大笑,她在笑薄时漠的嘴巴就只知道长在脸上,而他的心,却根本就不会说话。
她信有什么用。
活该陆相挽不相信。
“你为什么不信?”
她在明知故问,当然也可以说,她是在故意探口风。
“我刚才说过了,他不,真、诚。”
陆相挽像是气急了凌司如怎么就是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她着急得又把“真诚”两字咬得很重来发音,以此作为强调他们真的不合适。
但凌司如就算听见了又能怎么样,她照样也从来就不稀罕什么真诚。她甚至这两个字能凑到一块都是在陆相挽这里头一回知道。
她真嘲笑陆相挽这小孩似的天真。
“妹妹,这个世界,除了你们南城人会蠢笨得把真诚当饭吃之外,它在我们这种人眼里连钞票都不是。”
“虽然钞票也确实是没什么用,但也比那什么真心要多点用处。所以我劝你,你管薄时漠要真诚,还不如管他要钞票来的简单点有用,还容易实现。”
陆相挽从沙发上气的站起来,她生气自己怎么就是和凌司如讲不通,她满口都是叫她要钱钱钱的,可她是真的不稀罕薄时漠的钱。
难道她在凌司如心里就是这么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吗?陆相挽刚想叫屈给自己解释,但话还没出口,她又突然发现,凌司如的话确实也对,她和薄时漠在钱上确实是差了天差地别。
没人比薄时漠更有钱。
就算有二十个陆家倾家荡产也比不上。
更别说她。
陆相挽扶着沙发扶手慢慢又坐下沙发。她深呼吸,不断的张口闭口,知道嘴里真的能说出话来。
“我和他和你,我们三个人。”
“我和他家世不配对,三观也都不同。”
“而你就不一样了。就连你自己都说了,你和他像,他和你像。不论家世,三观你们都合适。”
“更何况我在大部分人眼里是拆散你们的人。我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你就当帮帮我。让我解脱好吗?”
她的态度很卑微。
也尽量把语气放得恳求些。
她想凌司如答应,她不是一时冲动,这也不是戏言。
可惜,凌司如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