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对贺寂州的婚礼没心情没兴趣。他算计陆相挽放走凌司如这事他还没和他贺寂州算账,这一时半会也根本就不想见他添堵。
不过月腊岛靠近南城海岛,下周三薄时漠在南城海岛有剪彩活动,一路过去倒也顺路。
薄时漠听着耳机里的陆相挽的高音,脑子里闪现回忆的都是两人昨晚床上的糜烂。他还没真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嗓子在高哼大叫的时候,确实细哑得好听。
薄时漠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就勾起弧度。眼里的几分温柔和暧昧色的占有欲也相伴相随。片刻之后他才回味尽兴,看着桌上的喜帖,突然想起陆相挽放走凌司如,眼里的冷锋又狠狠压下来。
“太太回帖了吗?”
“没有,太太要我转告的原话是‘随便你’。”
随便?
呵,好一个随便你。
薄时漠倒是少有得被她气笑。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顺着他的决定做事了,随便是她履行昨晚对他的承诺,还是她不敢对许懿面对解释自己的错误。
两者之中,薄时漠当然更相信是因为后者。在他记忆里,他还真回忆不起来陆相挽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
夜晚晚饭时间,薄时漠就回了红珊瑚别墅。这还是他久违的冷战之后第一次回别墅吃晚饭。
他坐在里厅的长沙发上。
陆相挽端着两杯黄瓜汁从厨房里直直往外厅前院走过去。回来才看见薄时漠在沙发上坐着。
直升机停机的声音陆相挽是听见了。但不代表他会在这坐着,也许他只是回来取点文件而已。
他见陆相挽终于看见他就招手要她过来坐下能,他不恼她起先忽视他走开,回程她眼里那一抹惊讶他是看见了的。
“许懿的婚礼,你想不想去?”
薄时漠竟然会过问她的意见,听起来是怪怪的,但陆相挽没想那么多。
她第一反应是在想,假如薄时漠是要带别的女伴去,想要她把这一张请柬让出来也不是不行。
她有点忽略了薄时漠想带谁去,贺寂州不用请柬也能允可那位女伴,甚至是那群女伴进去。根本费不着要薄时漠这位大佬亲自回来,亲自坐在这,亲自开口要她那张用不着的纸。
“这样的婚礼,它不需要人的祝福,所以我为什么要去。”
陆相挽用反问词肯定句直抒,抒完她就要起身,丝毫没有耐心坐在薄时漠面前,哪怕是隔着长茶几的远距离对面沙发。
“为什么不需要?”
薄时漠透过她的眼睛在看她的心,他突然就是很好奇陆相挽的解释,贺寂州对许懿的手段他略有耳闻,陆相挽和她,两人确实处境近似。
陆相挽很认真得又和薄时漠解释一遍她心中的婚姻。一开始她是语气平缓的,后面说着说着来气就是。
“婚姻是要建立在平等相爱的基础上,本着日后尊重和互相扶持的目的缔结。”
“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贺寂州尊重她?”
陆相挽从前根本说不出这种指桑骂槐,隔山打牛的话来,她现在倒是慢慢变得会揶揄人和发脾气。
薄时漠觉得有意思,可也不想陆相挽越发脱离他的掌控,对他们现在的相处重新不满又有分开的心思。
所以他想要有点什么东西给她造成视觉冲击,真正可以扼住捏碎她对婚姻和两性关系异想天开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