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如让别墅里的管家开车送陆相挽回酒店,她独自在客厅里坐着。夜里深的时候,凌夏浔果然来了。她料定了他会来似的,坐在主位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不让我说?”
他开门见山的问,问得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时机还没到,不急。”
她眼角上挑,那后台声音并不封闭,她从外头就可以听到声音,知道是他们两个,心里有不好的征兆,这才紧赶慢赶在他说出陆相挽的名字之前推开那扇门。
她眼睛死死盯着凌夏浔,眼里发了狠所以生了猩红,毕竟当初只是一句戏言而已,她没想到他真的可以查得出来,会告诉她的,或者有途径知道真相的只有那几个人。
“我妈的事,你从谁嘴里查到的?”
凌夏浔不敢回答。
凌司如心里了然,将手上握着的青瓷茶杯狠狠砸碎在地上。
所有的所有,都是薄盛来告诉他的,包括陆相挽未婚先孕。
凌司如不喜欢有人自作主张,作到她的头上。这在她看来和越界和挑衅没有区别。
她已经尽量敛住自己一肚子的怒气。凌夏浔是她决心要划在界外的人,现在他却三番五次的踩线入局,所以到了这一刻,凌司如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她站起来,一步步朝他,朝客厅中央走过去。气场庞大,眼里的猩红色已经漫到了眼底。死死攥成拳头的手发出骨头的咯哒咯哒声。
“我可以帮你,陆相挽她……”
凌司如直接打断他的废话。
“我不管是谁告诉你的,最好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别以为我真的缺你不可,这些事根本就用不着你来插手,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你今天的鲁莽掺和差点坏了我的大计,我很生气。”
“要是你以后每天还要跟个癞蛤蟆,放屁虫似的癞黏着我或者自作聪明,自作主张给我坏事,让我恶心。”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还有。”
“你现在就从我别墅出去!”
凌司如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很狠心,掷地有声的怒喝在这座别墅里响彻回声。她不断起伏的胸膛,死死咬着后槽牙鼓起的腮帮子,眼里的隐隐约约的泪光。这些都让凌夏浔不知所措。
所以他只能走。
他的皮鞋扣地的哒哒声,越来越急促。
他们终究算计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