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州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许懿这个名字,哪怕只是一个许字,现在也是他的禁忌词汇。凌司如这么夸张的表情和恶劣的反讽口气,他岂能忍得住。
“她当初离开和你有没有关系?”
不仅白年年怀疑,贺寂州自然也是无时无刻不在怀疑,一夜消失的人明明无权无势无财,除非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连个去处都不知道。她上次在深城消失之后,他只是晚她出国前一步寻到她。
这北城比深城的加锁有过之无不及。
按道理,不可能会找不到。
可现在过去了快半年,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凌司如见他口气湍急,眼里瞳眸震得厉害,逗乐他的心思也就是水涨船高。
“有啊,我每天都在怂恿她快跑。”
她挤眉弄眼,瞪大眼睛,表情极其夸张,好像要跑的那个人是她似的。
贺寂州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摆明是信了,所以颤抖的唇皮之下,还带有龇牙怒目的,就差站起来将她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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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如见自己的的目的达到了,逗弄戏耍也过瘾了,就把话又往回处说。
“贺总是想冤枉我?
“贺总,你是不是给忘了,一我人不在北城,二我的势力也不在北城。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掳的人?”
“想象力太好,可是很遭罪的啊,贺总。”
凌司如说话清清淡淡的,好似是真的在安慰贺寂州,可脸上的表情又太过于无辜,显得又茶又媚,这显着是在故意恶心着贺寂州。
贺寂州气归气,疑归疑,但他现在还没有本事在游城就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毫无用处的警告而已,所以这对凌司如来说有什么用呢。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凌司如真是要笑他蠢。
这么多年还得跟着薄时漠混,有点本事都应该和他分庭抗礼了才是。果然都是有迹可循的。
凌司如这么一联想就想到了薄时漠,心情是变得复杂了一些,于是眼角不再高傲的扬起弯着,而是变得面无表情。但说话的口吻突然变得比开玩笑更加笑意盈盈。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还是替你的好兄弟想想,他家里的破事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成了他的把柄吧。”
凌司如耳边已经响起主持人谢幕的声音。
她偏头瞧一眼,好像退场的时间已经要到了,于是她转身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好了,演唱会结束了,我也就先走了。贺总呢,就负责把薄太太看好了,今天晚上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你怎么和你的大哥交代。”
“告辞。”
凌司如就算单身一人,可气场还是在的,门口的四五个保镖没人敢拦着她。
她刚出门口。
贺寂州就已经起身踹塌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