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寂州的电话来得不合时宜且很早,薄时漠走到露台去接电话。
“老漠,报告出来了。”
“是父子关系。”
“要不要把人绑了?”
贺寂州的声音混着风声,听起来不着急但火气很大。
“不用。”
“我怀疑他接受贿赂,你顺着十万块钱查,查清楚了,再找他。”
贺寂州拧眉之后,照旧答应下来。
“好。”
正逢多事之秋,薄时漠在这边恼着烦着,也有人在国外过得也并不舒坦。
凌司如刚从急诊室推出来的时候,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躺在病床上正戴着无创呼吸机推进病房来。
凌夏浔此时也坐在床边削苹果,等着凌司如被从病床上推回来。
“好久没见,你怎么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凌司如拒绝凌夏浔的帮衬,自个慢慢坐回病房的床上,她脸色并不是很好,但也不妨她嘴上不饶人。
“刚从急救室出来,睁眼就是你,我还觉得晦气呢。”
凌夏浔脆巴巴的咬了一口苹果,在嘴里咀嚼,下巴朝凌司如微抬。
“你把呼吸机带好,别动不动就摘下来,你就不会进急诊室。”
凌司如前几秒的确讶异他知道她的病因,眸光微敛之后,悄悄的上下打量他的微表情,心里也没有认真在猜。
只是他有点过于关心干涉她了。这点并不好。
“怎么落得水?”
“不小心的。”
“我没事吧?”
她佯装出一脸害怕又可怜的表情。
“哟,你还知道关心自己有事没事啊?”
他反讽她,脸上笑得讽刺又没有恶意。
“这不是替你问一句吗?”
她随口一答就侧过身去躺着。
“都不是大问题,只要你肯好生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