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没等来她的答案,可也没出声,只是看她的眼神越发淡漠。
“说实话。”
薄时漠暗自叹气,他不想吓到她,可也想要她的承诺。
他总是不安的,他要她。只要她在,他什么都可以,但只要她不在,他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不要,哪怕是自己的命。他会比贺寂州更极端,他会把她锁在暗不见天日的囚笼里,永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些他都放在心里。
看她的眼神,他从来不露出一点自己卑鄙的心思,更多是用来掩饰的淡漠。
陆相挽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开口。
“许懿只有她自己,她没有孩子,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工作,没有容易受人要挟的朋友。”
“所以跑了就跑了,毕竟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你拿捏我,不就是因为我有这许多弱势和在乎的人。”
“所以你尽可放心,我不会跑。”
这个答案不算动听,但起码听起来,她没有撒谎。
薄时漠心里不安,却又因为她的话有借口劝自己喘息,他庆幸陆相挽是一个善良的人,也庆幸他自己不是。陆相挽在乎的那些人他也有,比如父母兄弟,可从小到大他们都不是他的软肋,是他身上的由里自外生长的刀刃,露在外面的,从来不及插在他五脏六腑和血液里的千万分之一。
薄时漠起身走过来,打横抱起陆相挽就往楼上主卧去。
门被他顺手反锁,随着时间流逝,陆相挽被他颠来倒去折腾了很久,浑身都是青紫或者粉红的痕迹,独属于薄时漠的牙印在她全身不规律肆虐,渗着血的,或者咬破皮的。
期间趁着情欲正浓,他不断逼问她,爱不爱他,是谁的女人。
陆相挽实在受不了了。
她很累,很痛。
所以她说了许许多多遍,陆相挽爱薄时漠,陆相挽是薄时漠的女人。
许久之后她还在不断乞求。
终于最后一遍在浴室结束了。
薄时漠把她抱出来,在床上安置好她,但并没有在房间里停留。
他穿好衣服出门。
陆相挽也不稀罕他陪她在这躺着。
她躺在床上,听薄时漠关门走远的声响,心里其实有颇多的感慨。正是因为她有许多的后顾之忧握在薄时漠手里,所以她比许懿自由的多,她可以工作和外出,除了保镖保护她出行之外,她的日常生活没受到过分的监视。
可许懿不一样。
许懿和贺寂州之间的那些细枝末节,具体发生什么事了,陆相挽并不清楚,但许懿是个重情谊又心软的姑娘,能够被逼到这个份上,陆相挽不用想,都知道贺寂州一定很过分。
有这样的结局是贺寂州咎由自取。
至于许懿,离开了,便也就自由了。
那些便可以离她远远的。
陆相挽是真的,很替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