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把人送上了车。
陆相挽看到车子一路开远。
保镖按要求和贺寂州报备。
“接到太太了吗?”
“接到了,先生。”
“送她回酒店,看好她,等我回来。”
“是。”
贺寂州挂掉电话,把手机放进西装裤袋里,这才又开了办公室门进去。
“说到哪了?”
薄时漠转着派克笔,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他,两人等了好久,他也没说话,这明显就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只能白一看眼色接话。
“贺总,说到凌小姐被凌家带回去。”
贺寂州已经在仔细回想一下刚才讲了哪一句,被白一一提醒,这才想起来。
“哦,昨天晚上我带着许懿来北城,留了三分之二的人马在州庄,猜测人应该是被迷倒带走的,在场的人昏迷醒过来之后,现场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且没有打斗的痕迹。”
薄时漠有自己的主见,这件事他也不是刚知道,昨晚就有人快马来报了。
“把东西交给凌亢的几率,我认为不高。”
贺寂州也赞同。如果要给,她干脆索利点,兜个圈子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要把东西给他,大可以直接奔着目青别墅去,没必要到我的庄子里兜一圈。”
白一不同意,万一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呢?或者声东击西呢?
“说不定是把东西给了凌亢之后,再来的你庄子里呢?”
贺寂州仔细想了,白一这么说不对。
“她在庄子里的那几个礼拜,庄子外确有凌家的眼线蠢蠢欲动,但如果东西已经给了,在庄子外看着她抓捕她的理由是什么?”
白一也觉得是没什么必要,除非还有东西没给到凌家人。
“那是不是只给了一半?”
贺寂州觉得这就更不对了,那些个信件表达的意思都一样,并不存在多案并举。所以这个可能并不成立。
“那东西只给一半也就够了,但凡有点蛛丝马迹的,都够随随便便扳倒你家这老大爷。”
贺寂州和白一你来我往讨论的热烈,可就是薄时漠只言片语都没有,只顾着背对着他们,手里的派克笔耍弄的开心。
贺寂州也没有头绪了,可既然她拿了,还从头到尾都没有归还的意愿,说是没有意图,他觉得不可能。
凭着白颂清和薄堪的情妇包养关系看。贺寂州料定凌司如是冲着薄堪来的,倒是莫名和薄时漠达成一致的观点。
贺寂州到现在还以为凌司如的生母是白颂清呢。
话说到这,三人都没话说。
贺寂州倒是先急了。
“不是,老漠,都这样了,薄堪不急吗?”
自己的风流债,留给自己的儿子擦是怎么个回事,他这老头子可还活着呢,又不是死了没人理,父债子偿的。
薄时漠心里极冷静,连这嘴上的回答也淡漠。
“他还不知情。”
贺寂州都要惊讶掉他的大牙了,事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知情?
他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瞪出了比眼珠子大一圈的眼白。双手摊开,身子不再倚靠着书柜,而是突然站直。
“那就让他知情啊,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