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四下荒芜,高山绿林,除了那一大片的杜鹃花海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你在看什么?”
薄时漠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知道她看得是那片花海。所以很得意。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杜鹃花的?”
他翘着二郎腿,右手臂搭在沙发沿,眼里倒是也不是那么淡漠了。
“在中弹前一个月。”
“我发现你院子里种的最多的就是这种团团簇簇在一起的花。”
“我还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玫瑰。可你的院子里只有那么伶仃的几朵。”
他笑意不明显,但周围的氛围和磁场也没有那么难受。
陆相挽感受的到。
“玫瑰也很好。”
“只是它不适合我,我抱着它总是觉得别扭,因为香气浓烈,也因为花期太短。没多久就谢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抬眼久久的看着薄时漠的眼睛。
好像是在观察什么。
“薄时漠,你已经把我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你公司那么大,事务不忙吗?”
说的不是很小心翼翼,但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关心我?”
他的心情看来还不错,应该可以和他谈谈放她出去的事情。
“我只是在关心我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薄时漠,你没收了我的手机,我没办法和外界的人联系,他们会很担心我的,与其让他们找到这里来,不如你主动把我送回去。”
“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薄时漠倒是什么也没有说,躺在沙发上,脚翘着比沙发高点的茶几上。就那么盯着陆相挽看,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这种眼神倒也不是空白,没有威压。只是听笑话似的,眼里含笑。
却比咄咄逼人更可怕。
“可以。”
“真的吗?”
她以为希望来了。谢谢就在嘴巴里,只可惜还没说出去就没了。
“但我们要先复婚,告诉所有人,你还是我的女人。”
陆相挽还以为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他了,结果又是白说。
因为兴奋坐直的身子又塌下去。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也说不通。
就像是有沟通障碍般难以开口。
算了,她萎靡了,什么也不说了。
可薄时漠倒是来劲了。
“你如果喜欢,婚礼的现场我们可以布置上杜鹃花。”
她状似是在听他勾画他们未来美好蓝图。
实际上已经神思天外。
她思绪空空,她没办法和薄时漠来强硬的。
这栋楼的设计太过于匪夷所思,她是可以自由来去。但也有许多她到现在也没有发现的东西,比如门。
比如还没进去过的二楼的进口在哪?出去的门是不是可能在二楼?
陆相挽走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背对着薄时漠,朝那座花海坐着。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和他真的不合适,要怎么乞求他放过自己,他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
她明明从前已经和他说了许多遍。他伤着自己了,她心死了。
可他为什么就是执着的觉得她们之间还有可能。
她到底要怎么说,才能把话说明白。
这死结难道真就只能是死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