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年前,我会吃你这一套,但是二十八岁的许懿再也不会。”
“你在我的眼里,和败类,没有差别。”
许懿说完这句话,立马掀开被子,转身穿鞋离开。
而她转身的那一霎,她猩红的眼眶里,蓄着的眼泪终于滑下。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
她从前在他面前哭够了。
直至一声门响,才敲醒了贺寂州震惊到失语的魂神。
他若是一副强势到底的样子,许懿可以忍受,甚至内心毫无波动地和他辩驳。但他要和她打感情牌,许懿觉得他不配。
这段感情。
她没资格提起。
他更没有资格。
许懿出了房门,就是漆黑空落落的客厅。她就站在那,无所适从。
直至一声惊雷打下,她惊愕地浑身颤抖,顺着墙壁滑下,后背是冰凉的刺骨。
她慢慢抬起眼,那泪眼婆娑里是她最失望的青春。
和最思念的人。
雨慢慢下大,她靠着墙坐着。
贺寂州后悔自己一时把柔软的内心展示给她,他没料到她会像受惊的兔子,又像是满背刺的刺猬。
让他无从下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再碰触她,或者伤到自己。
在他遗失她的岁岁年年里。
他恨她,但也想她。
他或许应该听薄时漠的,早点给她,她想要的婚姻。可婚姻于他不过红纸一张而已。
他想不明白,一张红纸而已,为什么会承载她那么多的厌恶。
但想起白年年对他逼婚。
他觉得女性是相通的。
他只能把所有的,她对他的怨恨归结于她恨嫁,而他从前没能娶她。
他开始思索他愿不愿意给她一场婚姻。
如果这场婚姻可以试探他对她的感情是爱还是征服欲。
如果这场婚姻,可以让她同他和睦。
他愿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