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相看相恶,彼此的忍耐也都到了顶峰,接下去说不定是谁的情绪先涌出。
贺寂州也不是来吵架的。
只是好久不见之后,第一次见面她就站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心里膈应而已。
但论别的情愫,他现在心里很复杂。
不过他还是先走了。
许懿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慢慢松开她汗涔涔的手,她起先防范他再扑上来而捏紧的拳头里,其掌心上是整整齐齐的四只红红的月牙。
深得见血。可怖。
他一离开,她便松了强撑着的劲,跌坐在地上。
等着她气息终于均匀,手脚有了些许力气,她才试着扶着墙重新站直开门。
直到进了屋子,她还觉得刚才恍如一场噩梦,而她现在只是在噩梦醒来的劫后余生里。
她试着冷静下来。
她用不着怕他,反而要让他怕她才对。而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但她确实没料到回国的第一天,就会闹得这么难堪。兜来转去,竟是她自投罗网回到的这里。
她试着分析,她不可能完全相信薄盛来。
且从今天薄盛来的举止来看,他确实没有那么简单,他逼她回国很可能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和这一圈里的人的关系。
所以她不能太被动。
许懿倒了杯水给自己压压惊, 开始思索自己的下一步该是要怎么走,如果完全依赖薄盛来,自己早晚会是死路一条。
还是绝对不可能绝处逢生的那一种。
她回忆整个经过,试图寻找薄盛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天是薄盛来找到幼儿园来指明要和她谈话,虽然她对他印象不好,但那确实是一个误会。这会儿她也确实也没什么正当理由拒绝他。
更何况,退一步来说。
人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他还是薄时漠的弟弟,是与她没什么干系的人,她也就看看继他那烦人自大的兄弟,他还有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