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她，他能在心里有一点盼望，可以意气风发，可以使周而复始的日子变得期待有趣味。

就像薄堪凭着白颂清。

可陆相挽好像和白颂清不一样。

薄顾从白颂清身上得到的，他好像从陆相挽身上得不到。

他说不清他到底要得到什么。

可能是一种感觉，儿时，他从薄堪脸上看到的那种笑的感觉。

但他可笑得形容不出那种笑是什么滋味。毕竟周围所有人的脸上，他只在薄堪脸上看过一次。

他没回答她，只是原本轻轻拥着她的手臂紧紧横亘在她的腰间，他紧紧地搂着她。

陆相挽被迫窝在他的颈窝里。

她看不见他的脸。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脑袋，毛茸茸的触感，和以前一样。

他不知不觉，半梦半醒，想起了白颂清。

小时候，薄顾天天不着家，有一次，他实在好奇他整日整日得都在哪里，他就跟踪他，就那一次，偶然之下，他便见到了她。

那时，他还不知道她是谁。

他问她，薄堪在哪里。

和宋慧琴不一样，白颂清是很温婉的人。她说话行事温吞，脸上虽然消瘦，但对他挂着笑。

她皱着眉没回，她还问他叫什么名字。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薄顾就来寻她。

他只能躲着。

她给他打掩护。

那是他长到那么大，第一次觉得，他得到了人的庇护。

后来他在权利的巅峰上长大了。再没有人有资格庇护他。

他觉得乏然无味。

可能权势是冰凉的，人情是温热的。

可薄时漠区分不出来。

直到他遇见陆相挽。

直到陆相挽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