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愕然地抬头和他对视上,他眼里的鄙夷不屑在月光下昭然若是。
“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我的酒店。我怎么不会知道。”
他说的有道理。
但陆相挽也没打算服软,薄时漠的脏水说泼就泼,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那他也比你顽固不灵,自以为是,来得好。”
薄时漠听着,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陆相挽觉察不对劲但还是挺着胆子稳住,就那么盯着他的眼睛。
“陆相挽!”
“我在。”她咧着嘴应他。
薄时漠是越来越气不打一处来。
他带着陆相挽出席,就是亮明她的身份,让不三不四的女人离自己远点。他处心积虑给她身份,保持自己的贞洁和忠诚。
到头来,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折腾一圈,结果他还是个笑话,他堂堂薄家掌权人什么时候热脸贴过人家冷屁股。
“呵,陆相挽,我他妈真是有病,吃力不讨好。”
薄时漠也拎不清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之前在沈和禾面前,催她给他喂虾就是让她在沈禾面前宣示主权。
结果成了他自作多情。
薄时漠越想越生气,胸膛的起伏也越来越大,眉头皱成了波浪。
他试图稳着气息,越来越逼近她,贴着她。
陆相挽半个身子已经仰在栏杆之外,一旦她松开紧紧握着栏杆的手,跌下去粉身碎骨必是无疑。
她看着薄时漠的眼睛一秒比一秒深沉,好像什么波涛汹涌地要从他的眼睛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