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权利地位,他从来不吝啬,白年年都有。
她们之间只是少了那一本无意义的证而已。
就在上一个礼拜,他刚刚从深城回来。
当天晚上,白年年就找上门来。
“为什么不回家?”
“在哪睡不是睡。”他懒得理她。
贺寂州的口气过于恶劣,随便,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浪荡子。
白年年的委屈憋不住,她就不憋,今天也不是只有他才在破罐子破摔。
“你把我晾在游城整整一年,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去深城找你,你闭门不见。我在楼下喊你见一面,你假装听不见。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
贺寂州从来讨厌女人不知好歹,没有仪态的乱叫嘶吼,和路边的野狗没两样。
“金银财宝,权利地位,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别不知餍足。”
他说话,带着狠劲。
但是今天,白年年不怕,她是破罐子破摔来了。
“那结婚证呢,我想要,你给吗?”
“无所谓。”
“如果你真的无所谓,你为什么整整拖了我三年。”
“贺寂州,我承认,我第一次见你,我见钱眼开。我和你结婚,我可以有无上地位,和你离婚,我可以分有无尽财宝。是我不怀好意。”
“但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
“你说你会娶我。”
贺寂州懒得看她,绕开她就要走。
这态度彻底让白年年寒了心。
“许懿说得没错。”
“贺寂州,你没心。”
“你说什么?”不知道是什么止住了贺寂州的步伐,是他听见了许懿的名字,还是他在质疑他没心。
尽管贺寂州再凶,白年年也没有住嘴的意思。她今天来就是要把话彻底说明白。
“你养大了我的娇纵,我的野心。却对我置之不理。”
“你根本配不上许懿。”
“砰——”
“我配不上,那她有心吗?”
他砸碎了窗边的盆栽。
巨大的声响打断了白年年的话。
这盆栽,许懿养的。贺寂州买的。
他忍了十个月的怒火又被她两个字轻而易举地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