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躺在地上,小腹被凌夏浔狠踹疼痛不已,双手撑着地面也毫无起身的力气,她在地上不断挣扎,起不来而后平躺在地上改为哈哈大笑。
这是败局已定。
她的眼泪接连滑下眼角。颗颗续着落进她耳朵里蓄成一窝小池。匕首不知踪影,落在凌夏浔手里,她恨不得自杀。
凌夏浔皱眉睥睨许久,才轻抬两根手指做手势往前招,荼四十六收了瞄准白年年的枪,走到他身后来。
他似乎叹了口气。
“把人押下去。”
荼四十六带着几个荼把白年年从地上拉起来,白年年不断挣扎。她被拉着强行往门口去。凌夏浔单手插着西装裤带背对着她。
“放开。”
“放开。”
她不要命的挣扎,袖子里还藏了一根银色长针,她终于挣脱开,就立马把长针从袖子里滑下握在手里抵在自己喉咙。
荼不敢妄动。
凌夏浔没下过让白年年死的命令。
她们只能围着她伺机夺下她手里的针。
白年年防备着往后退直至靠在墙角。
“凌夏浔,我们谈谈。”
凌夏浔这才慢慢转身。
他立刻看见白年年拿了针抵在脖子动脉,但他丝毫不动容,直至她用力戳破了脖子上的皮肉出了血,红血珠子沿着银针流下,攀延在其上悬悬欲滴。他才觉得有意思。
从前现在,除了她,还没有哪个女人用死威胁过他。唯一有资格的那位已经死了。无缘无故,她哪来的底气想着用死逼他。
“呵。”
“呵。”
他连笑两声。
荼和白年年都看向他。
他抬手示意荼不用动。他转身坐在椅子上,身体后倾靠着椅背,极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极松弛地坐着。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他眉毛微抬,语气一副逗弄戏耍的样子。说话间眼神全落在白年年脖子上落下来的血污,但只一瞬间他就移开了眼神,凌司如死后,他至今还见不得血。
白年年气结。她看凌夏浔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越发愤恨不已。
“就凭你杀死了和禾。”
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在凌夏浔眼里,是莫大的滑稽,他脸色未变,也早知道她知道,瞧着她的眼神空无。
蚍蜉撼树。
不自量力。
他瞧她眼神变得轻蔑。
“哈哈哈哈哈。”
他唇角的笑越咧越大,他笑得爽朗,咧嘴的幅度越发挑衅些。
“你有证据吗?”
白年年立马就反问。
“你没否认不是吗?”
是。
他没否认。
他上下打量白年年。
人倒是个能说话的聪明人。
起码比和陆相挽说话有劲。
有趣。
但两人敌对,再有趣也没用。
凌夏浔势大。
敢这么对他说话的,没几个女人。白年年是第二个。
“我有必要告诉你是是还是否吗?”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他说得慢条斯理。
看唇形和眼神还以为多么的彬彬有礼。
白年年眼神愤恨,凌夏浔越发云淡风轻,她站着他坐着,她敢就这么斜眼睥睨他。
“为什么当初不连我一起杀了?”
白年年求死。
可以现在立刻自杀。
问这么多有什么意思。
凌夏浔呵笑出声。
“呵。”
“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知道那个印章的秘密,我也有可能泄密,你为什么不杀我?!”
她疯了似的吼。
也只是让凌夏浔微微眯眼。
原来她以为沈和禾的死因仅仅是知道印章的秘密。原来如此。凌夏浔全然不被她情绪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