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从便利店买酒,在路边喝,喝到断片?”宁书艺有些狐疑地打量着柴尧。
柴尧撇撇嘴:“那怎么了?不行么?不是所有人都有钱去什么酒馆儿啊酒吧啊那种加价的高消费场所喝酒的!
一个人呐,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不想跟别人一起喝酒,因为那样就等于是把自己给变成了一个猴儿!自己耍自己给别人看!
所以我就喜欢一个人在便利店买了酒自己一个人喝,又省钱,又能让自己痛快痛快!”
“那你那天晚上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喝酒,为什么邻居会说你晚上在家里跟别人打架?你自己断片到一点印象都没有?”宁书艺觉得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真记不住啊!那要是能记得住,我还不冤有头债有主,该怎么着怎么着啊!”柴尧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确实是看到家里东西乱七八糟的,花盆也从窗台上摔下来了,沙发垫子满哪都是。
哦,对,连房东留下来的衣柜的衣柜门也不知道怎么被弄裂了,我回头还得赔钱给我房东!
唉!以后真的不敢再喝这么多酒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搞得我想要找个人索赔都找不到人!”
柴尧把自己在易文文遇害当晚的经历说得有鼻子有眼儿,包括他买酒的便利店是哪一家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这倒是让宁书艺和霍岩一下子也没有什么话好对他说的,只能放他离开。
柴尧走后,两个人又去走访了几个他的邻居,首先得到印证的就是柴尧对狗毛过敏这件事。
邻居们都能证明,柴尧确实是对狗毛过敏很严重,不光是在走廊上下楼梯的时候遇到狗会有很大反应,就连他上楼的时候,中间有一户养狗的人家因为天热,把大门敞开着通风,柴尧从门口经过,一阵风吹过来,他顿时就打起喷嚏来。
邻居说柴尧打喷嚏的声音很大,而且遇到狗毛过敏的情况那喷嚏也不是一个两个能够停得下来的,而是会不停打,一连串地打喷嚏,他响亮的喷嚏声时常在走廊上下回荡。
因为他的过敏太严重,喷嚏又多又响亮,之前因为这个还和楼里养狗的邻居们多多少少都闹过一些矛盾,所以楼上楼下的邻居才会对这件事的印象格外深刻。
而之前在楼前空地上和柴尧争吵的那名女性也正好就是他楼下居住的女邻居,宁书艺和霍岩也对她进行了走访。
楼下的女邻居对柴尧的印象可以说是恶劣至极,说是从他搬来就没有过一天老实巴交好好呆着的时候,要么不在家,在家的话走路就好像脚底下钉了马蹄铁一样,踢里踏拉的响。
女邻居也证明,在易文文遇害当晚,住楼上的柴尧的确是一直也没闲着,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搞得她家的天花板一直叮叮咣咣响个不停,吵得人不得安生。
这种老楼的隔音效果往往是两极分化的,要么非常好,要么非常差,这栋楼很显然属于后者。
女邻居说,她在家里都能听到楼上有那种含混不清地说话声,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在大声聊天,聊着聊着又聊掰了,争执起来,虽然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也足够吵闹扰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