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陷阱’呢?”霍岩听着宁书艺的讲解,若有所思。
“根据犯罪心理学上对于犯罪人的地理画像方式,其中一个理论根据犯罪人寻找被害人的模式,把犯罪人分成了四种——狩猎型,偷猎型,施饵型,还有设置陷阱型。
咱们这一次遇到的,和之前的情况很相似,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里面的设置陷阱型。”宁书艺解释说。
“我不太知道你说的这几种具体的分类标准,不过听起来,这个‘施饵型’和咱们遇到的这两桩命案好像也挺像的。”霍岩觉得自己在宁书艺面前,理论方面欠缺的实在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探讨起来也显得格外虔诚。
“乍听起来确实挺像,我刚才其实也是有一些犹豫的。”宁书艺点点头,“施饵型犯罪人和设置陷阱型比起来,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对被害人的类型选择上,并没有一个特定的标准,地点也比较随机,只要有人上钩了,那就随时随地实施犯罪。
而设置陷阱型犯罪人则是事先选择好了自己看中的作案地点,用某种方法将特定类型的被害人引诱或者拐骗到现场去,然后再将其杀害。
不论是前面阎大原出事的地点,还是这一次这名身份尚不明确的女性被害人出事的地点,都具备周围比较清静不容易被打扰,没有监控设备,且现场不容易留下足迹等有价值痕迹线索。
这种共同点让我认为虽然两桩命案没有发生在同一处地点上,但是案发现场也绝对不是随机产生的,而是经过了犯罪嫌疑人的精挑细选,最后确定下来的。”
“可是阎大原和真的个女性死者,不论是从年龄、性别,甚至咱们猜测的家庭背景、生活环境,恐怕都是找不到任何交集的。”霍岩觉得宁书艺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又有一些疑惑还没有解开。
“是啊,乍看起来还真的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所以我也只能是主观上更倾向于设置陷阱型,不能真的确定自己的推测。
现在就看这名女性死者到底是什么人了,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说不定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交集了。”宁书艺叹了一口气,“不管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交集,被猛兽活活咬死这都算是相当残忍的死法儿了!
我觉得这种死亡方式,和这两个人的生平恐怕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牵连,说不定这两个人之间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是存在某种共同点,成了导致他们两个惨死的原因。”
霍岩皱眉想了想,问宁书艺:“那如果你之前的推测都能够成立,这就是一个设置陷阱型的犯罪人所实施的有组织系列杀人案。
现在已经有了两名被害人,还会出现第三个么?”
“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没有办法一概而论。
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两个下手,如果大仇得报,说不定就不会有下一个目标。
但是如果凶手的目标并不是针对这两个人本身,而是还有什么潜在的怨恨情绪,那只要能够找到和这两个人能够扯上某种共同点的,就仍旧有成为目标的风险。”
“那你前面提到了冷静期,冷静期一般会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