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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言深思熟虑之后回答，“如果是现在的顾文锦，他当然会除之后快，那时候他没有足够的实力，现在他一手遮天。这样的话，精神病院的那位有生命危险了……”

“关键是我们俩都不合适，你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了，有没有什么人物推荐的？”

顾谨言“现在我们俩同命相连，都是他们夫妇的预备傀儡人选，我们有选择的权利吗？我这边倒是有一个人。”

“谁？我大伯？曾经的京都第一贵公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成之后，我要百分之二十多股份。”

晏宁慷慨大方的说，“都给你都行，您不会以为这顾家的钱我俩能得到吧？大概率会充公。”

顾谨言“咱俩只能混个温饱咯！”尝试的试探道，“我们现在是同盟吧?”

晏宁想问的是，那上千的冤魂她顾谨言知不知道？毕竟和那个二流系统相处了这么久，类似于她和攸，她们可是命运共同体啊，真是抱歉啊……作为那个二流系统的宿主她真的这么白吗？感觉失礼就没有问出来，“这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的，不是吗？”

顾谨言听着明显一愣，她什么意思？“那就各自为政咯……我们合作百利无一害，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晏宁，“我怕，毕竟你和他俩朝夕相处的，有一个词儿叫在耳濡目染。”

顾谨言见到那人不上当，就打算软处理，“我们都需要时间。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说完就起身离开了，随手拿走自己喝茶的纸杯子。

晏宁摆摆手，“慢走不送哦……”

顾淇看到这有点不解，问了一句，“为什么啊？顾谨言和我们的处境一样啊，姐姐。”

晏宁耐心的解释道，“不一样，单从阶级来看就不一样，她有很多退路，你以为她这些年的筹谋都是摆设吗？我们没有什么退路……小淇儿，这世界很复杂啊！”

顾淇好像听明白了什么，能保护她的只有法律了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顾谨言回到了自己的小空间，气的不行，顾淇啊顾淇，你还真的有点复杂……随后又有点悲伤。陪着她这么多年的系统没了，虽然它只是一个人工智能，但是它也是一点点进化。

顾谨言都没想到万人迷系统会牺牲自己保全她，她现在都感情有点复杂了，人工智能的终点在哪，疯狂的长出血肉吗？其实自己系统所作所为她怎能发现不了？她也是默认了，这个世界就应该是优胜劣汰的，那些灵魂一点诱惑就迷失了方向，不应该淘汰吗？给系统做食物又如何？转换能量兑换积分，给她换一个新的身躯又如何？老天不公平只有自己拯救自己。对啊努力活着有什么错？

顾谨言现在盘算着转移财产，既然顾文锦或早或晚会倒台，那现在只有一条路，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跑到国外，在境外又不犯法……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未来就算了吧，果然还是想自取灭亡，自从系统没了顾谨言也快成了行尸走肉，找不到活着的动力啊……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自嘲了一句，“恶女啊……这世界那么多人呢？我偏偏不喜欢做善良的人，太累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都这么说了，恶人做一件好事就成佛了，怎么可能呢！这世界谁定义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呢？这可是和系统的约定，一条路走到黑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是我，给我定一个机票，我要去福地兰度假……”

“请问大小姐和以前一样吗？”

“对，是三天后的机票。”

顾谨言早早就盘算了，每一年的九月九号她都要去福地兰度假，这样顾文锦倒台，她走的也不唐突，“我的好父亲啊，你会想到你会被我这个养女举报吗？你常居高位，又能听几句真话与假话呢？当你把我拉入深渊的时候，你何尝不是为自己埋了一个雷呢？你就这么自信，能控制住我？谁没有反骨，总是打了我一巴掌又给我一颗糖，小孩子或许会欣然接受。但是我可不是孩子了，pua谁呢？pick - up - artist~”

三天后，顾谨言已经在境外了，泡着一杯茶，优雅的喝着，打开了电视，等着顾文锦跌下神坛……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无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