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给我捏一下。”说着,张子英就又要伸手去捏阮梨的脸蛋。
“不要,好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阮梨笑着去躲。
休息棚的门帘蓦地被掀开?,阮梨一个不察直接撞在了身后人的身前?,“对……”
腰被扣住,霍砚舟温沉的嗓音落在耳边,“小心。”
张子英一副“卧槽嗑到了”的表情,随即扬起笑,“霍总。”
她冲阮梨眨眨眼?,“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蒋主任还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啊。”
阮梨:“……”
张子英快步走出了休息棚,将门帘掩好,又拔高声音冲里面喊道:“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哪够,你先睡会儿,给你半小时!”
休息棚里的阮梨:“……”
她怎么从?前?不知道,师姐这么多戏,今天这个角色应该让师姐来演。
手还被霍砚舟牵着,阮梨想到他说是来接她下班的,“那个……我还不能?下班,等下还要补两个镜头。”
“嗯,我知道。”
“所以,可能?也没有?半小时,我得去卸妆换衣服,不能?让大家?等我。”
“半小时哪里够?”
“嗯?”
在霍砚舟含着笑的注视里,阮梨凝白的脸颊一点一点变红。
他……他在说什么啊!
“阮老?师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霍砚舟垂着眼?,眼?底凝着浅浅的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想歪!
“明?明?就是……”阮梨想要争辩,又想到自己之?前?的屡屡败绩,蓦地抿唇,“我看用不了。”
“什么?”
“没什么。”
才不要和他讨论?这种话题,只会把她自己带到坑里去。想到等下还要补拍,阮梨抬手将五根细白的手指张开?,“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五分钟?”
“对呀。”阮梨没有?察觉到霍砚舟眼?底微暗的眸光,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看今天的妆面,“如果再在额间?画一个樱花样的花钿,会更好看。”
女孩子乌润眸底没有?半点暧昧旖旎,只是在客观评价自己的妆容,霍砚舟才恍然意识到,她口?中的“五分钟”说的不是他。
也是,依着阮梨的性子,怎么可能?和他开?这种玩笑。
霍砚舟轻咳一声,“你刚刚说的五分钟……”
“哦,我要去换衣服卸妆,可能?没办法一直待在这里陪你聊天。”
原来是这个五分钟,霍砚舟哑然失笑。
“怎么了?”阮梨微微歪头,眨眨眼?,不太懂。
“没事。”霍砚舟深吸一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关系,你去忙,我在这儿等你,刚好可以处理工作。”
“那……也行吧。不过这里有?点吵,你可以去——啊——”
阮梨压着声音惊呼一声,话还没说完,就被霍砚舟捉住手腕,直接跌坐在了他身上,软薄的苍葭色裙角翻飞,她撑着霍砚舟的肩膀。
腰被圈住,阮梨惊慌地看向门口?。
“就抱一下。”霍砚舟安抚她,轻声道:“不会有?人进来。”
不仅仅是因为张子英的那句话,张导看到他进了休息棚,当然不会让任何人再进来打扰。
可阮梨不知道这些。
隔着一道门帘,棚外人声嘈嘈,时不时便有?脚步声经过。阮梨紧张得要命,搭在霍砚舟肩膀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心口?怦怦直跳。
霍砚舟贴在她腰侧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另一只手也捉着她的手,在她细软的指骨处轻轻捏着。
“那就是你说的师姐?”
“嗯?”
“教你怎么培养夫妻情.趣的师姐。”
“……!”阮梨脸颊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红又隐隐浮了上来。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光天化?日?……又只隔着一道薄薄的门帘,说这么令人羞耻的话啊。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她?”
“……?”
柔软的丝绢落在掌心,太容易心猿意马。方才的惊鸿一瞥,让霍砚舟生出无垠的贪念和欲念。
这样的笙笙,只能?属于他。
旁人连窥视都?不应该有?。
隔着一道薄薄的金边镜片,阮梨敏感察觉霍砚舟微暗的眸色,“你……在想什么?”
想亲你。
抱着你。
想和你做更很多很多亲密的事。
但他的笙笙太害羞了,绝对不允许他在这里做什么过分的事。
“笙笙。”霍砚舟下意识将贴在阮梨腰侧的手收紧,薄而温热的呼吸就这么似有?若无地扫在阮梨白皙的颈侧。
“我们把这套衣服买下来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霍砚舟的唇几乎要贴触上阮梨细白的皮肤,“这样的笙笙,很美?。”
耳垂被轻轻一碰,阮梨瑟缩轻颤。
那是她的敏感带,连着耳后的一片皮肤,一碰就会有?反应。
休息棚外有?人停下脚步,“看到阮老?师没有??”
“应该在卸妆吧,等下还有?两个镜头要补。”
阮梨的心跳一瞬失序,压着嗓子,“霍砚舟。”
“嗯。”
霍砚舟轻嗯一声,温凉的唇借着这样的姿势直接落在了阮梨的耳后。
他太知道怎样让她动情。
阮梨眼?睫轻颤,连带着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细白的皮肤上不见毛孔,只染着薄薄的粉。
休息棚外的人还在聊天。
“刚刚看到阮老?师老?公没有??我的天——”
“我听说年纪挺大的,是不是?”
“啊……?”
霍砚舟本能?想要重重地吮下去,却听阮梨小声道,“不要。”
她不要被种草莓。
她等下还要出去见人呢。
唇下留了情,霍砚舟转而去亲吻她敏感的后颈,看着脖颈后绒毛一样的细小碎发一点一点立起来。
那两人还在聊天,好在关于“年纪挺大”的误会已经解开?。但阮梨攥着霍砚舟的西装,心口?像是揣了只过分活泼的小兔子,跳得越来越快。
唔,他可不可以不要再亲了。
霍砚舟却在想,她怎么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