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喜犹豫,暗忖:把病治好,我能多活几十年。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帮夏桑。
于是,她点头答应。
韦秋桂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到韦春喜手里,小声道:“里面有二十两银票,你和姐夫在城里租个僻静的小院子,再去联系汪夫子,跟他把事情说妥。”
“二十两,办这点事,完全花不完。剩下的银子都给你看病,不用还我。”
“不过,一定要保密,如果走漏风声,被县太爷和小衙内发现,咱们都要倒霉。”
韦春喜把银票收好,心跳如擂鼓,十分紧张,感觉像做贼一样,心虚得厉害。
她走出醉仙酒楼,太阳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而从骨头里冒寒气。
王猛正蹲在街边,低头看鞋子上的泥点子,用手去抠,手指甲划来划去,嘶嘶嘶地响,泥点子变成黄色的泥印。干净了一点,但还是难看。
他觉得,这种难看叫穷酸,天天在田地里忙活,踩泥土,踩鸡屎鸭屎,哪里干净得了?
韦春喜走过来,伸手轻拍王猛的头顶,打断他的沉思。
王猛站起来,问:“怎么去那么久?”
韦春喜左边脸麻木,右边脸微笑,表情诡异,小声道:“秋桂让我在城里租个小院子,咱们可以用这小院子做点生意。”
以前他们进城做生意不方便,一是没什么特别的手艺,二是家太远,从家进城,要走七八里路,回去又是七八里路,太耽误时间。
王猛吃惊,道:“咱们哪有钱租院子?”
韦春喜道:“秋桂给钱了。她说,剩下的钱给我治病。”
王猛更加吃惊,突然脸红,心中羞愧,觉得自己之前不该诅咒韦秋桂,人家还是挺有良心的。
羞愧之后,他又欢喜起来,小声问:“是借钱,还是给钱?要不要咱们还钱?”
韦春喜道:“不用还,不过她催我去租院子,说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