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韦春喜提一小筐鸡蛋,去醉仙酒楼找韦秋桂,微笑道:“妹妹,昨天你派人给我送中秋礼,我很感动,又不好意思,所以带鸡蛋给你补身子。”
韦秋桂今天对韦春喜十分热情,特意带她去楼上参观,进包厢去说悄悄话。
韦春喜有点受宠若惊,心里欢喜,暗忖:秋桂还跟以前一样,跟我亲昵。
说着说着,韦秋桂突然帮韦夏桑诉苦,说韦夏桑的丈夫不中用,而且要休妻。
韦春喜顿时吓得手脚冰凉,忍不住哭出声来,愁眉不展,抓着韦秋桂的手,道:“这可咋办?”
她心里没了主意,感叹韦夏桑命苦。
韦秋桂丝毫不慌,凑到韦春喜耳边,小声说出韦夏桑的计划。
韦春喜大吃一惊,问:“为什么要找汪夫子?”
韦秋桂撇嘴,眼神不屑,小声道:“二姐出嫁之前,吕家请汪夫子教她念书识字,她和汪夫子眉来眼去,甚至搂搂抱抱,我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还对汪夫子念念不忘,我劝她找个年轻力壮的,她不同意,点名要找汪夫子,我也没办法。”
韦春喜脸上带着泪痕,突然变得尴尬,脚趾头抠地,同时十分发愁。
她感叹道:“唉!如果当初不攀高枝,让夏桑嫁个老实人,就不会遇到这种麻烦。”
韦秋桂冷嗤一声,不以为然,道:“世上没有什么老实人,只有窝囊废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夏桑已经嫁给小衙内,没有后悔药吃。”
在她眼里,大姐夫王猛就是个窝囊废。对韦秋桂而言,她宁肯嫁给有钱的老头子,也不要嫁给穷酸的窝囊废。
韦春喜唉声叹气。
显然,韦夏桑不后悔,但韦春喜替她后悔。
韦秋桂翻个白眼,暗忖:大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紧接着,她凑到韦春喜耳边,说出后面的计划。
这些话在韦春喜的脑海里掀起惊涛骇浪,反复回荡休妻、小院、私会、绿帽子、孩子……
回家的路上,韦春喜浑浑噩噩,心事重重,甚至没发现前面有一坨大大的、圆圆的牛屎,她一脚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