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秋桂生怕朱大财主责怪她办事不牢,从而剥夺她掌管醉仙酒楼的权力,于是心里又急又乱,快步去酒楼后院,找到王猛,当面质问:“姐夫,螃蟹是不是你拿走了?拿去哪里了?快点拿回来,否则等我夫君发脾气,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王猛气得胸膛起伏,面红耳赤。
被冤枉的滋味,就像被别人用鞋底踩脸,比被杀更难受。
王猛大声吼道:“我没偷!那大螃蟹就算再贵,我也不稀罕!”
韦秋桂被他的吼声吓一跳,连忙后退两步,脸色难看极了,严厉地道:“不承认,行!后厨的人,所有店小二,包括掌柜,全部都搜身,今天必须把螃蟹找出来。”
这时,有个年轻厨子惊呼:“哎呀,这螃蟹怎么在地上爬?”
一群人手忙脚乱,弯腰抓螃蟹。
那些螃蟹本来被稻草绑着,但不知怎么回事,有几只螃蟹挣脱了束缚,便爬了出来,爬得还挺快。
一阵抓捕之后,再清点数量,他们发现螃蟹没被偷,一只也没少。
韦秋桂松一口气,大声道:“没少就好,算了,大家继续干活。”
但是,王猛咽不下这口冤枉气,他斩钉截铁地道:“朱夫人,我不干了。”
说完,他就走。
韦秋桂眉头皱起,假惺惺地劝道:“姐夫,我已经还你清白了,你还闹什么?”
王猛冷哼,头也不回,越走越快。
他又去王俏儿的米豆腐摊,坐下诉苦。
王俏儿同仇敌忾,道:“哥,以后别去了。”
王猛气得拍桌,眼睛里充满红血丝,道:“她就是瞧不起我。整个酒楼里,那么多人,她偏偏怀疑我。”
王俏儿嘟嘴道:“不就是几只螃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哥,像那种人,咱们以后离远一点,免得被冤枉。”
王猛气得喘气,甚至痛心。
又聊一会儿,得到王俏儿的认同,王猛心里变得好受一点,告辞回家去。
王俏儿目送他的背影,唉声叹气,暗忖:都说亲戚好,就能跟着沾光。但哥哥嫂子光没沾到,反而受气。
等到中午,赵理跑来吃午饭,王俏儿小声跟他聊这事。
赵理道:“靠人不如靠己。别人不肯帮忙,就算了,反正花无百日红,人无百年穷。”
王俏儿道:“让我生气的,不是韦秋桂不肯帮忙,而是她冤枉我哥。”
“她明明不想让我哥学厨艺,却假惺惺地答应,然后把我哥当猴儿戏耍。”
“想当初,她也穷酸,凭什么瞧不起别人穷酸?何况还是亲戚,是亲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