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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娥气得冷笑,双手捏成拳头,瑟瑟发抖。
王俏儿也很生气,搂住姑母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赵东阳越听越冷静,同时心硬如铁,又大声问:“刚才举手的人都表态了,还有人想举手表态吗?”
突然,又多了几只手,高高举起。
一个拄拐杖的老头子一脸严肃,说道:“少数服从多数,我看这事就算了吧,不用再商量了。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废。谁说废,谁就是不肖子孙。”
他看上去有七八十岁了,脸上遍布老年斑,牙齿脱落许多,说话漏风。
这是赵氏宗族的活人里,辈分最大的一个,赵东阳平时见他,都要称呼一声叔公。
讽刺的是,他的手里端着热茶,那是王玉娥特意递过去的。
她敬老,人家却倚老卖老。
这位叔公说完后,周围立马响起一片附和声。
赵东阳在心里冷哼,问:“还有谁要举手反对吗?”
这时,又举起了几只手。
赵东阳把那几张脸也一一记下,然后说道:“有些人不举手,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废除,还是无所谓?”
赵湖率先答道:“我赞同废除。”
赵东阳暗暗赞许,在意念里给他竖起大拇指,道:“想废除这个规矩的人,请站到赵湖的旁边,站到一起,方便计数,看看究竟哪边人多,哪边人少。”
赵中刚才没有举手,此时脚也没有移动。
他正转动心眼子,暗忖:东阳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