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家,赵宣宣迫不及待地跳下去。
王俏儿正在屋檐下喂兔子吃菜叶,王玉娥和唐母坐在一起剥花生。
赵宣宣急切地问:“娘亲,爹爹去哪了?”
王俏儿开心地跑过来,抢答道:“姑父去河边钓鱼了。宣宣,你们又放假了?”
王俏儿满心羡慕,觉得念书的人真清闲,每个月都能放假,不像干农活的人,从年头忙到年尾,每天都要干活。
赵宣宣拉住王俏儿的手,问:“有没有官兵来咱家?”
王俏儿吃惊,懵懂地摇头。
王玉娥神情郁闷,大声道:“官兵来咱家干啥?你别乌鸦嘴。”
她活了几十岁,官兵只来过家里两次,头一次是佃户闹事,连累赵东阳,赵东阳装病,然后官兵把顶罪的唐风年抓去衙门。
第二次就是京城卖画风波,官兵把赵东阳抓去坐囚车,千里迢迢,押送到京城,下狱、审判。
两次都是晦气事,王玉娥一回想就心有余悸,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让官兵千万别再来。
唐母胆小,问:“宣宣,出啥事了?”
唐风年安顿好马匹,走过来,说道:“我去河边把岳父叫回来。”
说完,他和赵宣宣对视一眼,然后大步流星地踏上田埂,往河边走去。
赵宣宣去屋檐下找把椅子坐下,轻声说其他地主被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