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石师爷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叩击,一副思量的样子,赵东阳察言观色,心中一喜,知道这事有眉目了。
石师爷问:“如何约法三章?”
赵东阳道:“令郎说此画至少价值百两,如果刚好卖一百两,我就分十两给他,如果卖一百一十两,我就把多出来的十两平分一半,总共分他十五两,以此类推,如果卖一百二十两,就分他二十两!”
“其二,不可贱卖!其三,将卖画的钱暂时存放到祥瑞钱庄,让它利滚利,它在京城和岳县都有分号,等明年令郎回来时,不用带钱财赶路,只需要带回祥瑞钱庄的银票即可,轻松又省事。”
石师爷抚摸长胡子,哈哈大笑,暗叹赵地主为人大方又爽快,既精明又世故,想事又周到,难怪能积累丰厚的家财。
赵东阳见他如此笑,反而心生忐忑,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考虑不周,被嘲笑了。
石师爷笑道:“赵兄有所不知,犬子这次上京会有官差随行。县太爷在岳县任期已满三年,该回京叙职了,到时候霍捕快也会同行。”
“咱们对霍捕快都信得过,到时候如果画卖不出好价,就托霍捕快将画带回。如果卖了好价,就托他将银票带回,如何?”
赵东阳忍不住拍一下手,喜不自胜。
接着他又说道:“那画在岳县只值八两银子,如果在京城能卖六十两,就算好价了,不算贱卖。”
然后,他爽快地把画连同木盒都交给石师爷。
石师爷让仆人把石子正和石子固叫来,严肃地问:“你们说此画价值百两,是不是吹牛?”
石子正和石子固恭恭敬敬地行礼,石子正道:“回父亲,我可能看走眼,但绝不会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