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途忽然问道:“唐大人家里难道没有养歌姬和舞姬吗?为何不叫出来助助兴?”
同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手中筷子暂停,有些尴尬。
唐风年吃惊,道:“一个也没有。”
陆途旋转手中的酒杯,啧啧两声,又问道:“听说巴蜀之地的女子外表美,性子辣,皮肤光滑如锦缎,本地可有出名的风月场所?”
此话一出,气氛更加尴尬。
因为那种风月场所已经被唐风年一窝端了,就像端掉马蜂窝一样。
马师爷努力控制表情,暗忖:这个陆大人是个好色之徒,想在成都府找乐子。如果我们让他扫兴,会不会因此得罪他?怎么办?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觉得,这个陆大人像个小人。
唐风年干脆搁下筷子,微笑道:“没去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陆途一听这话,显得兴致缺缺,搁下酒杯,干脆起身告辞。
唐风年起身送客,没有挽留。
眼看客人们走远了,石师爷把双手插宽大的衣袖里,啧啧两声,道:“年纪轻轻,就沉迷酒色,不怕得花柳病吗?”
马师爷接话:“花柳病,那可是难治之症。”
“烂到根子上去。”
石师爷伸手揽住马师爷的肩膀,回到桌旁,继续吃饭,感叹道:“幸好咱们几个志同道合,都没有那种毛病。”
马师爷露出笑容,点头赞同,跟石师爷干一杯。
他仔细想想,发现唐风年挑选的幕僚确实没有好色之徒,不仅他和石师爷不纳妾,不逛风月场所,就连白捕头、肖白也没那方面的苗头。
他暗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