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摇摇头,不肯说,但眼睛湿润。
赵东阳伸出手,轻拍他的肩膀,猜到了几分原因,同时,很理解小伙子遇到的挫折。
被意中人的父母拒绝,就像遇到没有桥的大河、遇到难以攀登的陡峭山坡一样,又或者明明看见树上有个大柚子,但太高太高,自己想吃却摘不到。
赵东阳同情肖白,于是在旁边坐下来,陪他一起等待。
片刻后,他偷偷摸摸地问:“肖白,你想娶妻,还是入赘?”
肖白神情困惑,小声道:“成亲就行,我没想那么细。”
赵东阳神秘地一笑,帮忙出主意:“晨晨家世好,一家子都是读书人,你想娶她,没那么容易。”
“但是,如果你愿意入赘,事情就没那么难。”
“据我观察,石夫人对晨晨特别护着,而且又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儿子不是她亲生的,如果你入赘,她肯定高兴。”
还有一点关键原因,他没说,那就是石夫人与儿媳妇相处得不愉快,如果唯一的亲生女儿嫁到别人家去,石夫人将来的日子估计不好受。
肖白把这些话听进了心里,仔细琢磨,非常心动。
过了一会儿,石师爷走出内室,发现赵东阳也在,顿时有点吃惊、为难。
有些拒绝的话,不方便当着赵东阳的面说。
晨晨随后也跟出来,哭得哽咽。
显然,她没能说服石师爷,心情特别糟糕。
肖白连忙站起来,和晨晨的泪眼互相对视,心痛,心乱如麻。
赵东阳不爱看别人哭,而且不想插手石师爷的家务事,于是也站起来,叹气,离开之前,他凑到石师爷耳边,说一句悄悄话:“肖白愿意做上门女婿,挺有诚意的。”
说完,他就迈过门槛,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一边走,一边心想:幸好我目前没有这种烦恼。
不过,回想当年,他为宣宣的亲事操心,比石师爷的烦恼更大。如今再回想,还心有余悸,同时又暗暗庆幸,好事多磨,幸好有天赐良缘,否极泰来。
当年,他的女婿是个穷小子,别人嘲笑他生不出儿子,女婿又是个吃软饭的。
现在,他的女婿是个大官儿,几乎人人羡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