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睡前胡思乱想,睡后做一堆奇奇怪怪的梦。
王玉娥甚至梦见韦秋桂。
韦秋桂满身血污,凄凄惨惨,走路脚不沾地,飘来飘去,幽怨地说:“如果儿子过得不好,我哪里舍得投胎转世?”
“做鬼,报仇雪恨,劫富济贫……”
王玉娥半夜惊醒,摸一摸喉咙,有奇怪的感觉。
刚才,她在梦里被韦秋桂掐住喉咙,喉咙格外难受,简直不像梦境。
白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秋夜的寒意透着凄凉。
她辗转反侧,暗忖: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看来,不能反对春喜收养那个孩子。
不过,王猛的顾虑也没错。如果被误认为奸夫,全家人都要被戳脊梁骨。
脑中的思绪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她打算明天看看那个孩子,问问韦春喜,再做打算。
前半夜做噩梦,后半夜睡得不踏实。
但是,旁边的乖宝睡得格外香甜。
——
第二天上午,王玉娥乘坐马车,去街上买一些鲜果、糖、排骨、猪肝、鱼、猪蹄、猪耳朵……
然后去王家村。
一路上,她与赵东阳议论韦秋桂的那个孩子,心事重重。
赵东阳无所谓,财大气粗,轻松地说道:“给口饭吃,养大就行,毕竟是亲戚。”
“就算在路边看到外人挨饿,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吃食或者钱,何况自家的亲戚。”
王玉娥有点心烦,道:“我不是心疼那碗饭,而是怕招来骂名。”
“王猛怕误认为奸夫,我也怕。这种骂名,对妞妞和洋洋也不好。”
赵东阳拍打大腿,心平气和,并不像王玉娥那样心烦,因为他觉得自己和王猛是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