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长史叹气,道:“如果画被运出京城,恐怕如同水掉进海里。天大地大,除非神仙帮忙寻找。唉!”
旺财精神抖擞,摇晃尾巴,狗眼好奇,打量四周。
这里富丽堂皇,充满高高在上的贵气,就连狗来了,也不免迷失其中,做个白日梦,想在这里享受一辈子,做这里的主人。
肖白琢磨一会儿,问:“那些画一直挂在墙壁上吗?有没有收起来过?”
王府长史道:“风沙天时,恐怕画被弄脏,会全部收进木匣子里。”
“湿润的雨天,也是如此。”
肖白脑中灵光一闪,眉头一动,道:“我的衣衫收进柜子里,每次都沾染柜子的气味。”
“画肯定也会沾上木匣子的气味。”
王府长史派丫鬟去拿装画的匣子来,匣子一打开,气味格外熏人,十分浓郁。
欧阳凯用衣袖捂住鼻子,往匣子里看。
王府长史说道:“为了防虫,防潮,存画的匣子里常备几个香囊。”
他把其中一个香囊打开,里面装生石灰和竹炭,另一个香囊里装的东西像晒干的药材,气味却不像药香,反而闻起来感到头晕。
霍飞胆大心细,问:“这几个香囊里的东西是你们自己配的,还是从外面买的?”
王府长史答道:“自己搭配的,其中有一种防虫的药是今年新加进去的,跟以前的配方不一样。”
霍飞问:“与别人家相比呢?别人家也这样给画防潮、防虫吗?”
欧阳凯道:“我家存字画的匣子里也放香囊,但味道清雅得很,绝对没这样刺鼻。”
王府长史微笑道:“刺鼻的味道源自樟脑,泰王府的配方估计与别人家的不一样。”
肖白道:“配方不一样,气味也不一样,这就好办……”
他突然欲言又止,暗忖:我不能替旺财夸下海口,如果先吹牛,结果却找不到画,恐怕被贵人责罚。听阿亮和阿光说,如果得罪贵人,可能罚跪、打嘴巴、打板子,甚至变成乱葬岗的孤魂野鬼。
这时,恰好隔壁屋响起小丫鬟打碎瓷器,然后跪地求饶的哭声。
肖白突然不寒而栗,打个摆子。
旺财的耳朵动一动,狗眼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