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捕头的笑容瞬间消失,转头吩咐官差骑马去附近人家借挖土的铲子来。
然后,其他人神情严肃,各怀心事,在沉默中等待。
白捕头靠着一根老竹子,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云海等不下去,他向官差借腰刀,砍根老竹子,把竹子劈成两半,然后用竹子刨土。
旺财后退两步,冲着他“汪汪”几声。
云海发现,这个地方的土比较松,很不正常,他的手微微颤抖,非常紧张。
他一边挖土,一边流汗,气喘吁吁,暗暗祈祷:一定找错了,土下面肯定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一会儿,找工具的官差回来了,带回两把铲子。
白捕头把浑身颤抖的云海拉开,让四个官差轮流挖土。
泥土飞扬,旺财越来越激动:“汪汪汪!”
突然,众人不约而同地闻到臭气。
挖土的官差扔掉铲子,跑到不远处,干呕。
云海失声痛哭,用颤抖的双手捡起铲子,继续挖掘。
泥土下面的真相终于重见天日。
云老爷、云夫人和云娘子躺在泥土里,衣衫染血,死不瞑目。
这时,风刮得更凶狠了,把竹林吹得沙沙作响,仿佛鬼魂的怨气。
肖白转过脸,用衣袖擦眼泪,然后抱着旺财,轻轻安抚。
云海坐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
白捕头沉重地叹气,吩咐一个官差骑马去田州官府禀报情况。
——
唐风年得知消息之后,清点三十个官差,带上许仵作,然后去找锦衣卫风三平和徐安,一起骑马去凶案现场。
路上,唐风年与锦衣卫商量这个案子。
唐风年道:“此案复杂,我愿意协助二位查案。”
风三平挑眉,暗忖:凶案现场是你的人先找到的,你反而“自称”协助?难道你不贪功,要把这功劳拱手让人?真是奇了怪了。
徐安也吃惊,道:“唐知州,你为何不主管此案?”
疾风扑面,唐风年道:“我没有这个案子的管辖权,与其查半天,再移交给静江知府,不如直接协助锦衣卫。”
锦衣卫直接替皇上办事,权势滔天,可以抓捕成县令。
与之相反,田州官府的官差如果跑去隔壁县抓成县令,就不合规矩。
风三平和徐安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欢喜,不约而同地心想:借此案立功,升官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