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正把秦氏哄好之后,才得空去询问孙二。
两人去书房密谈。
孙二把石师爷的亲笔信交给石子正,然后说田州那边的情况。
石子正满头大汗,迫不及待地拆信,看完之后,若有所思,心情沉重。
他又询问几件事,然后让孙二去休息。
孙二的脚步远去,书房又安静下来,苦闷的气息逐渐蔓延。
石子正提起毛笔,给石师爷写回信,把岳县的情况写在纸上。
手中的笔突然停顿,他暗忖:父亲因为田州的流言蜚语而难受,甚至生病,如果再得知岳县的风言风语,无异于经受双重打击,会不会导致疾病复发?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刚写好的信揉成纸团,扔进废纸篓里,然后在书房来回踱步。
回信究竟该怎么写?既要说出实情,又不能惹父亲伤心。
石子正深呼吸,进退两难,心情焦躁。
——
秦氏在丫鬟的伺候下,洗脸,抹一抹胭脂水粉,使气色变得好看,然后去书房找石子正,打听石师爷信上的内容。
她试探,道:“这个月,父亲多次送信回来,一定是为了什么急事吧?”
石子正神情复杂,心情变得更加烦闷,不知该怎么说,干脆把信递过去,给秦氏自己看。
秦氏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脸色一下子通红,一下子又煞白,暗忖:果然,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子固真的做太监去了,全家人都知道,单单瞒着我!
她把信摔石子正脸上,质问:“你们早就知道丑事,为何瞒着我?”
石子正狼狈,把信收好,解释道:“家丑不可外扬。”
秦氏气得发抖,握紧拳头,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是外人吗?”
石子正叹气,道:“不是。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偏偏事与愿违,如今田州和岳县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