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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太嘈杂,唐风年再次敲响惊堂木,大声道:“肃静,否则板子伺候!”
议论纷纷的人群立马闭嘴,安静下来,只剩下雨水落在斗笠上的声音。
“滴滴答答……”
唐风年继续发问:“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妻子、儿女和父母吗?”
一人犯罪,全家人都要被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抬不起头做人,甚至儿女的亲事都要受影响。
狱卒甲痛哭流涕,嘴巴张开,长长的鼻涕流进嘴里,模样可怜,又狼狈。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唐风年敲响惊堂木,道:“带一号犯人下去,带二号犯人上堂。”
旁听人群忍不住又议论纷纷,因为这世上最难管的就是别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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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证据确凿,一个上午就审完了。
因为女犯人阿云胡说八道,所以唐风年没让她出现在公堂上,只请其她女犯人出堂作证。
中午,唐风年回内院吃饭,先摸摸巧宝的额头,发现她退烧了,他松一口气。
赵东阳好奇,向石师爷打听,问:“怎么判的?”
石师爷抚摸胡须,叹一声气,说道:“参与此案的狱卒被判刑期十年,服刑期间,必须每日做苦力。”
“至于那个女犯人,先让她生下孩子,然后把孩子送给普通百姓收养,之后再把女犯人按原定刑罚处置。”
“本就是一个死刑犯,为了逃避死刑,走歪门邪道。可惜,老天爷让她做一个聪明人,她却偏偏做短命鬼,不走正道。”
“唉!”赵东阳拍打膝盖,也叹气。
——
下午,唐风年写一张新告示,叙述此案的来龙去脉,让官差拿去外面张贴,让田州百姓知道真相。
用真相打败流言蜚语。
然后,他又提笔写公函、“负荆请罪”信和奏折,连同案卷一起,派官差送去静江府。
突然,白捕头跑过来,脱掉头上的斗笠,说道:“知州大人,不得了,隔壁县被洪水淹了,他们派官差过来求助。”
唐风年眉眼沉稳,冷静,道:“遇到洪水,咱们自身难保。”
“你把外地官差带过来,我先问问情况。”
不一会儿,白捕头把一群外地人带到唐风年面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一部分人穿金戴银,一看就不简单。
那些人递给唐风年一封信。
唐风年立马看信,一目十行,然后微微苦笑。
那隔壁县的县令真够损的,他居然派官差把他的家眷全部送到田州来安顿,还点名要送到官府来,把田州官府当自家亲戚一样,托唐风年照顾他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