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赵宣宣陪巧宝玩耍,轻松愉快。
简单地玩个抛藤球的游戏,就能逗得巧宝哈哈大笑。
与之相反,唐风年和石师爷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案子细节。
审案,不仅要惩恶扬善,还要找到一个最佳平衡点。干脑力活,其辛苦程度不亚于体力活。
石师爷压低嗓门,说道:“咱们不可能把整个香藕村都列为罪犯。”
“但是,如果一点儿惩戒也没有,也说不过去,毕竟他们都参与了撞船的预谋,甚至一起凑份子买龙舟。”
唐风年眉眼冷静,道:“在这个案子里,龙舟就是凶器,与伤人的刀剑殊途同归。”
石师爷抚摸胡须,点头赞同。
牵涉的嫌犯太多,是这个案子最棘手的地方。
唐风年若有所思,低沉道:“如果惩戒整个香藕村,势必会让他们积压怨气。”
“师父,我有个想法,不如把去年荷花村故意拦水的案子翻出来,与眼前这个撞船案并案审理。”
石师爷的小眼睛显露精光,恍然大悟,拍一下大腿,道:“用撞船案惩戒香藕村,平息荷花村的怨气。”
“再用拦水案惩戒荷花村,借此平息香藕村的怨气。”
“妙!如此平衡,妙极了。”
唐风年并未欢喜,反而轻轻叹气,忧思忧虑,道:“香藕村和荷花村因为抢水的原因,已成世仇,长久不通婚,所以和解的可能很小。”
“各打五十大板,恐怕无法解决问题。”
石师爷抚摸胡须,眼神精明,道:“要想化解世仇,必须替香藕村解决水的问题,使他们在旱季不至于缺水。”
唐风年点头,道:“我在田州为官,必定不允许荷花村再在旱季用水闸拦水。”
“但是,等我离开田州了,两个村的矛盾又会死灰复燃。”
石师爷叹气,道:“治标不治本,确实难搞。”
唐风年眉眼深沉,低沉道:“所以,肇事的那一船人,我不打算判他们死罪,但要多判几十年,让他们做苦力,为香藕村挖水渠。”
“香藕村如果只依靠一条小河为水源,势必在旱季被中上游的村庄掐咽喉。”
“等这个案子审完之后,我带官差去香藕村附近看看情况,争取用水渠引来更多水源。”
“另外,那附近有大山,看看山泉水是否丰富。”
石师爷点头赞同,身为师父,他暗暗佩服成长后的徒弟,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欣慰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