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蛙鸣嘈杂,仿佛在举办深夜的酒宴,正发疯、狂欢。
石夫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推一推石师爷的后背,温柔地问:“睡着没?”
石师爷迷迷糊糊地答道:“咋了?”
石夫人轻声道:“我担心晨晨。”
一听这话,石师爷顿时一激灵,瞌睡虫吓跑一大半,转过身,面对面,道:“晨晨不是好好的吗?”
石夫人小声道:“担心她将来,身边没个互帮互助的人。”
“今天我看见乖宝和巧宝亲亲热热,我就羡慕。”
石师爷顺着这话思量,暗忖:晨晨有两个兄长,子正稳重,肯定能关照晨晨。子固自顾不暇,唉。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轻拍石夫人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子正是靠谱的,晨晨不至于没人帮。”
“何况,咱们跟风年、跟赵家交情深,风年作为晨晨的师兄,和亲兄长差不多。而且,晨晨和宣宣像亲姐妹一样。”
黑暗中,石夫人的眉头终于舒展,轻声道:“夫君,幸好你当初慧眼识珠,收风年当徒弟。”
在内心深处,石夫人不信任石子正和石子固,反而更信任赵宣宣和唐风年。
石师爷轻笑,摩挲石夫人的肩膀,道:“这就是缘分,当初县太爷先看中风年,想让他给小衙内当伴读。”
“那时候,我可怜风年,怕他被小衙内欺负。”
“哈哈……一个简单的念头就改变了关系。”
说着说着,他突然又伤心、叹气,深沉地道:“当初,同在京城,子正和子固却不懂得经营人情世故。”
“赵家常常请他们去吃饭,他们却不懂回报,唉,他们和风年只是面子情谊罢了。”